若是你没有不辞而别,又何苦会沦落到那种境地?” “我不辞和别?”秦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讥笑了两声,“苏骏弘,当年我是瞎成了什么样,才能把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做良人的?” “当年若不是你……” “老爷!” 不能秦氏一句话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很快便有一个女子冲了进来,挡在了苏骏弘和秦氏之间。 岁宴定睛一看,原来是苏家的女主人,段雅宁。 * 段雅宁的目光在苏骏弘和秦氏之间来回扫着,而后又捏起一副哭腔,关切道:“大夫不是说老爷需要静养吗?你若是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说完,她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苏忠:“我不是说过,府上有任何人来访都要告诉我的吗?我养着你们是吃白饭的?若是有心怀不轨的人来冲撞了老爷,你担待得起吗。” 苏忠摸了摸脑门的汗,点头哈腰地认着错,说都是自己的疏忽。 “行了,雅宁,我虽然病了,但见见人的气力还是有的。”苏骏弘拨开她的手,“你不是说去仁安堂抓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段雅宁听着他话里隐隐的责备,又看了一眼秦氏,没忍住反唇相讥:“我说老爷今日怎么打发我亲自去抓药,原来是打算在这儿会老情人呢。” “要我说啊,既然要巴巴地送上门来,之前那副清高模样又是装给谁看呢。” 话里话外,皆是在讽刺秦氏。 “这位夫人,我敬您是长辈,但也请您拿出长辈的做派来,莫要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祈佑愤然伸手,剑柄抵在了段雅宁的脖颈之上。 段雅宁瞬间尖叫出了声:“你!你!你反了你!这里是我家!你竟敢在我家拿剑对着我?” “祈佑!”秦氏有些慌乱,怕刀剑无眼真的伤了人,到时候再给祈佑惹上麻烦。 但却没能让他收回手。 倒是岁宴在看不见的地方踩了踩他的脚,对着他摇了摇头,“你就算杀了她,也不能怎么样。” 祈佑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收回了剑,什么都没做。 秦氏也被她说得气愤异常,不过也没想着同他们争论什么,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干巴巴地说:“既然段夫人在这里,那就请段夫人归还我的名帖,我母子二人保证不会再出现在苏家任何一个人的面前。” 段雅宁还在记恨祈佑的无礼:“既是有求于我,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想要你的名帖?行啊,先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给我家倒几日的夜香再说吧。” 岁宴觉得她尖利的声音刺得耳朵生疼,嫌恶地看了一眼,也不顾反噬,直接打了个响指封了她的嘴。 碍于她的普通人身份,术法持续不了多久,不过能有一两句话的清净功夫,也够了。 段雅宁张着嘴啊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当即像是只聒噪的乌鸦一般,扯着嗓子发出嘶哑的喊声。 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岁宴的把戏,只有祈佑见识过她折腾楚师兄,当即歪过头看了一眼,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 “行了!都闹什么闹!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呢!”苏骏弘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也不知道病弱的他是哪里来的气力,竟还能震得茶盏抖三抖,发出清脆声响。 “我还没死!我还在这!这个家,我还能做主!” 段雅宁捂着喉咙发不出声,却又被苏骏弘吓得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愤愤不平地瞪了一眼秦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