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回来。” 华容筠乃是华太后同胞弟弟的女儿,以往华家女儿多,十几个姑娘太后最宠爱的便是这个华容筠。 曾经被太后封了县主,身份地位比起其他公主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后来因家族牵连,县主的身份也随着被废,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瞧着清冷高傲,只对太后仍如幼时那般什么话都敢说。 偏偏太后最吃她这一套。 太后微微抬眼往宫殿外方向看了眼,没见到来人脸色难看了许多,当着侄女儿的面,太后还要挽回些颜面。 “怎么了?请不来人?” 元升暗自看了华容筠一眼。 华容筠清冷的眸子一转,不太乐意朝着太后委屈起来:“许多年没回姑母您这里,瞧这元升都把我当外人了。” 太后如今只剩这么个娘家人,那是看的不比自己亲生的孩子差,甚至觉得亏欠了华容筠,自己亲儿子把她父母兄弟都杀了,说到底也是自己的错。 曾经叫她去宫外避难,二十有六了,蹉跎了大好年华,到底是心中对她有愧。 太后看了元升一眼,升起了几分怒意:“阿筠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 元升收敛了些笑容,道:“坤宁宫那边估摸着是皇后娘娘病了,檐下跪了一排的太医,里头陛下发了大火,奴才方才去的时候,依稀听到里头喊打喊杀,瞧着估计今日要见血......” “这大年初一的,好端端的他就要杀人?”太后被这消息一惊,恍然想起许多年前的场景,那些被她刻意忘却的场景。 华容筠更是如此,本来就清冷的面色一下子泛起了白,手脚有些发凉,靠着茶几喝了口热茶才缓和起来。 她压着心下的惧怕,却又忍不住探听,细问起来。 “大过节的,坤宁宫那位娘娘,生了什么病儿?” 元升苦笑道,话往好的说:“这可就不好说了,奴才也是赶巧,整宫的人都忙,去的时候她们几个当值也不敢拦着您宫里的人,才叫奴才偷听了一耳朵。” 华容筠笑起来,抚了抚垂落肩头的一缕柔发:“便是昨日晚宴上我瞧见的那位皇后?真是.......昨日我瞧着她面色便是一副不好的模样,当时就跟旁人说这是个体弱的,可不,今日就病了?” 太后忍不住揉了揉头,颇有些有心无力:“你这丫头这些年观里住着,看你如今这副模样还以为是性子转变了,没成想心性却是一点儿没变!这话可不能跟旁人乱说,那是陛下的心肝儿肉,可说不得。” 华容筠听到太后的话,笑容僵硬了许多,低头抿了口茶。 “哪有跟旁人,不过是几个信得过的罢了。” 太后慢慢说起来:“当初皇帝来求哀家下旨,哀家便想着这还是他第一次求哀家,更何况还是求婚事......这可是难得,纵然那皇后身子骨差,又有诸多不合宜之处,哀家不想母子生了嫌隙,更不想天底下人看天家的笑话,” 华容筠听了脸色更差,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陛下往日不是清修的吗?怎么同皇后......” “这哀家如何知道?瞧着两人感情好,倒是罕见。” 少顷,华容筠攒眉道:“姑母真不是在糊弄我?我也想瞧瞧我的那位表哥,平日里冰冷,怎么感情好的模样,那位皇后也是公侯之家出身,怎么就不声不响的跟清修的陛下看上了眼?” 华容筠阴森揣测,想来也不是什么知礼的东西,说不准还是使了什么手段叫皇帝这般看重。 太后眺看她一眼,倒是没阻止她说这话。 自己本也看不惯那皇后,如今侄女儿的小心思,她自然清楚。 常言道从小看到大,这个侄女儿,自小就心比天高。 好好地给她选的能叫她衣食无忧的观里不待,一听见皇帝娶了皇后,马上想法子还俗回宫。成也好败也罢,路都是她自个儿选的。 若是这娘家唯一血脉真能叫皇帝多看两眼,也是一件好事儿,反正后宫总要纳妃的,早晚罢了,既如此为何不给阿筠一个机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