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叫这个名字的。” 明远皱皱眉头,暗叫:“奇怪!” 进来他已想起种师道种师中这一对在历史上颇有名望的兄弟,尤其种师道,是北宋名将,曾经在《水浒》里担任“经略相公”这一重要角色的。 他明明已经找到了种师中,却被告知根本没有种师道这个人。 他对历史的认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 当夜,明远就被这个问题所折磨,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和他同住一室,抵足而眠的种师中却呼呼大睡,仿佛根本没有听说过亲叔叔和亲兄长身处险境一般。 只不过种师中睡相不好,明家卧室里安装的“地炉”又比别处温暖,以至于这小孩夜里踢了无数次被子。而明远给他拾了好多次。 往后数日,横渠门下因为种师中的关系,都特别盼着鄜延路有书信能递到京兆府来。 然而延州与京兆府之间的消息往来却全都被那些紧急军情所占据,迟迟没有关于种建中的任何消息到来。 明远告诉他那些焦虑的师兄弟们:“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他想着种谔既是鄜延路主将,种建中又是他亲侄儿,这两人若是有了任何损伤,长安城中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满面愁容的师兄们顿时恍然大悟,纷纷赞明远说得有道理。 种师中却完全是一副“这我早就想到了”的表情。 而这时,在横渠弟子与牙人们的努力下,在舒家两位舅舅和横渠镇乡民的帮助下,横渠书院的地和书院都有着落了。 因进入冬日之后,张载的身体越发不适,因此由明远和吕大临跑了一趟眉县,在当地视察书院的情况。 天气虽冷,但明远身披羽绒服,从上到下都用棉服包裹严实,骑着难得能出门撒欢的“踏雪”,一骑绝尘地在往来凤翔府与京兆府的官道上疾驰。 吕大临和向华都只能将双手笼在袖子里,坐在大车上,听着车轴吱呀呀,身体随着车身的颠簸而起伏。待到前面打尖的地方和明远相聚的时候,吕大临还好,向华第一次出这么远的远门,人都快被颠傻了。 在打尖的路边小店里随意用过些饮食,下午继续上路的时候,明远却和吕大临挤到了一辆大车上。 “怎么了,远之?” 吕大临原本已经被颠得昏昏欲睡,此刻强打起精神关心明远。 明远却不好意思地笑笑:“吕师兄,真对不住,也来扰你。小弟只是爱惜马力而已。这一带地面不够平整,我不敢再让踏雪再奋力快跑,怕损了它的四蹄,等到了横渠镇上,我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吕大临对此不以为意。毕竟陕西人爱惜马匹是出了名的,西军中的骑手甚至把战马当了性命、兄弟。 明远说是会想办法解决马匹四蹄易损的问题,吕大临也是只当他随口说说。 这时“教务处长”坐车已经坐了很久,浑身上下,连骨架都快颠散了。他抬眼看看对面若无其事的明远,感叹一句:“还是年轻好啊!” “我这一把老骨头,连坐车都坐不动喽!” 吕大临说着又想起张载,顿时愁容满面:“先生不愿留在长安,到横渠的这点路程,连我都受不了,先生那副身子骨,又怎么经受得住?” 偏偏张载坚持要亲力亲为,一定要亲身前往横渠,在那里教书育人,并主持井田试验。 对面向华傻傻地开口回答:“那就……慢点走?” 吕大临凭空想象了一下,觉得也不是个办法,走得越慢,路程越长,这份难受似乎也就更难捱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