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你了可不成。如今就指着你老多活几年,替我掌掌家底。” 此话并不算过,凤凰岛上那么多机密事,若无齐太忠坐镇扬州,贾蔷也不敢放在此地。 还有扬州船坞,屡有靠运河漕运那条金河吃饭的人想来捣乱,却无一人能成功。 齐太忠这只老银狐,居功至伟。 齐太忠闻言呵呵笑道:“本分之事。也好,先回家罢。明日再去见见你家太夫人,当年和老国公爷,也是有一面之缘的。” 一行人离了码头。 从始至终,闫三娘和杨六郎都站在贾蔷身后静静的看着。 京城贵人他们不认得,可十三行这四家巨富,他们却是不知听说过多少回,那是真正富可敌国富贵已极的通天大人物。 如今却匍匐在地,跪在贾蔷面前战战兢兢求活…… 这一幕,再度冲击了他们,和后面不远处四海旧部的心灵。 望着前面那个推着齐太忠轮椅笑呵呵往前去的年轻男子,四海旧部心中无不大起敬畏。 贾蔷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渐渐犹如天人。 …… 齐园,草堂。 淅淅沥沥的春雨在玻璃窗上滑下一道道的水路,屋外清凉,屋内暖煦。 上茶罢,齐太忠率先问起了京里情况,荆朝云这样的人物,到底是怎么被斩落下马的。 贾蔷将信中得知的事告知了遍,京城剧变,让齐太忠这只老银狐都连连色变。 最后长叹息一声道:“所以,人算不如天算。” 彭家家主忍不住道:“都没事,就天子出了这样大的事,也难怪荆朝云他们说获罪于天。” 齐太忠闻言白眉登时扬了扬,斥道:“奉安,慎言!” 贾蔷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同齐太忠道:“此事还要劳烦老爷子你出把力,让江南尽可能多的茶馆、酒楼、戏台,或说、或唱、或演,天子以万金之躯为民挡难的故事。如今大燕乱不得,一旦动荡起来,对咱们绝非好事。” 齐太忠自然明白,颔首道:“是啊,一旦出了动荡乱起来,方才十三行那四家就不会是这样的姿态了。” 每逢乱世,这样的巨富大族必是立刻先起自保之心,而后待价而沽。 如十三行那四家,挟洋自重都是等闲事。 贾蔷如今能威慑他们,不是他本身有通天本领,更多的,还是倚仗朝廷的威望。 如果拎不清这一点,那就离死不远了。 齐太忠显然对贾蔷能始终保持这份冷静感到高兴,笑道:“都是极聪明之人,会看清时势,知时务的。不过,晋商那边,应该不会轻易就范,必还是要生事的。” 贾蔷摇头道:“朝廷那边他们是打不开局面的,多半要南下来寻我,死中求活。呵,且看他们的手段罢。老爷子,九大姓那边如何?司马绍那匹老马可还心甘?” 陈家家主在一旁笑道:“还能有甚么不甘心的?技不如人,伎俩让国公爷看破了,自然认赌服输。” 贾蔷笑了笑,问道:“可我怎么听说,还是有几家想站到别人队伍去的?” 听闻此言,陈、李、彭三家家主的面色都微微一变。 齐太忠笑道:“人心嘛,总是如此,也没甚奇怪的。国公且看在我的薄面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罢。再者,那几家正好都临近出海口,许多事需要他们出力,就算将功折罪罢。” 贾蔷点了点头,道:“也好,就看你老的面子上了。” 齐太忠笑道:“不叫你白赏老夫的脸……这位就是四海王的闺女,如今该叫一声姨奶奶了罢?” 老头子突然看向闫三娘问道。 闫三娘突然被点到,稍微有些慌,不过看到贾蔷的目光后,就安定了下来,以江湖礼抱拳道:“老爷子,正是在下。” 齐太忠呵呵笑道:“好哇,虎父无犬女。前些时日,老夫专门去和闫平谈了几回。今日老夫问你,若是给你机会,由姨奶奶带人去夺回四海王在琉球的家业,你敢是不敢?” 听闻此言,莫说闫三娘、杨六郎两个四海出身的旧部,连贾蔷都眼睛骤然一睁,大为期待的看向齐太忠。 若是能夺回四海王的基业,那…… 可是实力大增啊!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