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柴房门,玉笙心中,失落无比。 他的宝贝蛇儿,盘旋在他面前的地上,吱吱地吐着信子。 “他们不要我。”玉笙叹了口气,声音哽咽,“还是你好,跟着我的左右,不离不弃。我们相伴到老吧。你护我,我养你。” 玉笙伸手,去抚蛇儿的蛇身。 这是他的护卫,也是他的玩伴。 从蛇儿刚出生,就养在身旁的玩伴。 但是呢,面对玉笙的示好,蛇儿根本不理会,而是很不耐烦地晃着头。 “有情况?”玉笙眯了下眼,伸手将蛇儿捧着手里,“什么情况?” 蛇儿焦躁不安着,在他腕上缠啊缠,信子吱吱地吐着。 “有人敢欺负你?”玉笙的眸光一沉,“谁啊?活腻了?” 蛇儿从他的手腕上游下去,飞快游往柴房门。 然后,在门缝那儿,更加焦躁地扭动着蛇身。 玉笙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去,只见门前台阶的砖缝里,洒着些许雄黄。 他又分别看向左右两侧,一些砖块或是杂草间,也洒着雄黄。 “呵呵,原来啊……”他将蛇儿捞起来,捧在手心里,冷冷一笑,“别怕,有我在呢,没人敢将你怎么样,一会儿出去时,你还是藏在我的背包里,我带你出去。” 他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粒小小的药丸,塞入了蛇的嘴里。 “好些没有?” 大约是药丸的作用,蛇儿没有像刚才那样,焦躁不安,而是温顺地顺着他的手腕,爬到他的腰身处,接着,钻进他随身背着的一只布包里,安安静静地蜷缩在里面。 玉笙伸手轻轻拍了拍布包,又走到原来坐的地方,坐下了。 担心随时有人来,他将那绳子又套到了手腕上,歪靠在木柴堆上。 玉笙眯着眼,看着柴房门方向,心中沉思起来。 在门口洒雄黄,显然,这是宅子的人,为了防虫蛇的意思。 如今正是盛夏,正是虫蛇频繁出没的时候,是宅子的主子防着整个宅院的虫蛇,才洒的雄黄,还是,为了他一人,只在柴房的门口洒雄黄? 如果是为的整个宅子,那么,只是巧合之下而已。 如果是防着他的蛇儿,那问题就来了。 那么,这宅子里的人,一定认识他,而且,熟悉他的脾气。 不是齐国北地长白山附近的人,就是誉亲王府的人。 楚誉不会害他,誉亲王府的人,怕他还来不及,更没有本事害他。 那便是长白山附近的人了? 长白山地广,山上山下,有不少山民住户,人们认识他,他可不一定认识那人。 会是谁呢? …… 苏府静园。 长宁醒来时,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不是坐在桌旁,候着玉笙的消息吗?怎么到床上来了? 髻散着,外衫也脱了。 帐子外面,一片亮堂堂,天大亮了。 “阿辛!”想到玉笙还没有消息,长宁马上坐起来,喊着辛妈妈。 很快,帐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修长的手指,从帐子缝隙里伸进来,挑起了帘子,“苏苏,你醒了?” 一身月牙白锦衫的玉衡,站在帐子外,眉目温和看着她。 长宁一愣,“你……你怎么在我的卧房里?” “郡主啊,你昨晚上,坐在桌旁等笙公子等得睡着了,老奴担心吵着郡主,叫衡王殿下帮忙,将郡主抱到床上睡了。殿下说,郡主醒了一定会问他事情,所以,就一直没有走,守在这里。”辛妈妈捧着长宁的衣衫,走进了卧房,说道,“沐浴水也备好了,郡主,先沐浴再吃早点吧?” 天气热,长宁有早晚沐浴的习惯。 “好,我一会儿过去。”长宁讪讪说道。 玉衡抱她到床上的?阿辛怎么敢自做主张,叫玉衡抱她? 她偏头看了眼玉衡,脸色不太好。 玉衡:“……” 辛妈妈放下长宁的衣衫后,就走出去了。 长宁走下床,快步走到玉衡的面前,抬起头,压低着声音冷冷问他,“你有没有趁机占我的便宜?昨晚上?” 玉衡叹了口气,“苏苏,我们孩子都生了,我有必要偷偷摸摸吗?” “真没有?”长宁眯了下眼,望着玉衡。 玉衡摇头,老实回道,“没有。” “那你昨晚睡哪儿?不会,一直坐着吧?”长宁眯着眼,问他。 “你不是让我坐那木榻吗?我一直坐在那儿。”玉衡看了眼木榻,对长宁说道。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