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知,不准多嘴,听到没有?” 小全子只有十六岁的年纪,霜月年长他四五岁,被霜月杀气腾腾的双眼一瞪,吓得身子一抖。 “我什么时候对外人说过小姐的不是了?你个死丫头瞎操心。” “那就好,不然的话。哼哼哼——”霜月按了按腰间皮套里的软件,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本姑娘会割了你的舌头。” “是……,霜月奶奶。”小全子撇了下唇,嘀咕着,“也不知霜月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凶?还嫁得出去吗?” 霜月耳尖,咬牙怒道,“你说什么?” “没……” “哼!” …… 霜月一行人走得慢,楚誉带着郁娇,快马加鞭走出十里路后,也慢了下来。 骑马踏花,慢得跟游玩一样。 郁娇心中装着丰台县的事,不停地催促着他,“你就不能快点?” 这行路的方式,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从刚才她和楚誉停下来说话的地方,走到太阳正当空了,也才走了小半个山头。 按着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剩下的六十来里路,他们要走三天才能走完。 可马鞭子在楚誉的手里,她想快,也没法快,只好催楚誉。 楚誉难得跟她单独在一起,再加上丰台县的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只到裴元志自投罗网,所以,他并不急于赶去。 再说了,丰台县真有急事生,剩下的六十来里跑,他只需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赶到。 便说道,“娇娇真是个冷情的人,一点也不知心疼人。” 郁娇和他共骑一匹马,楚誉在后,她在前。听得他的声音在抱怨,郁娇便扭头看他。 “我怎么不心疼人了?” 楚誉蹙着眉尖看着她,一脸的不满,“娇娇,我赶往京城查清事情的真相后,一刻也没有休息,心中记挂着你,又连夜往长风亭赶来。刚到长风亭,又听说你已经提前离开了,接着,滴水未沾的来寻你,你可问过我,吃没吃过饭?” 郁娇一怔。 她真忘记了。 她细细打量着楚誉的脸色,只见楚誉的眼中,布着些许血丝,眼眶泛青,带着倦意。 即便他会武,这般不睡觉,不吃不喝地来回奔波,时间久了,也会吃不消的。 郁娇心中一阵内疚。 “对不起。”她叹了叹,“我担心丰台县的事,急于想赶过去,没注意到你没有休息。” 郁娇的眉眼间,浮着担心与心疼。 楚誉看在眼里,心头莫名一软。 之前,她一直忽视着他,她的眼中只有那个裴元志。现在,她心里有他,就够了。 “丰台县那里有黑水在,况且,那个丰台县令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林世安和裴元志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你就不必担心了。”楚誉唇角微扬,说道,“到中午了,我们先找地方休息吃饭吧。” 郁娇点了点头,“好。” 她抬头往前方看去,这里是一处荒芜人烟的山林之地。 他们一直在半山腰的路上走着。 隔着一条深深的大旱沟,依稀可见对岸的山脚下,有些房舍散在林间。 但没有桥没有路,他们根本过不去。 “对面倒是有些人家,可惜我们没法过去。”郁娇望着对岸,皱眉说道,“要不?我们打几只野味来吃,先应付应付午饭?我还好,你不能总饿着。” 主意倒是不错。 楚誉想的是,在这里将就着吃东西可以,但论休息,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他无所谓在哪儿休息,他担心郁娇。 初夏的日子,密林间的蚊蚁虫蛇格外多,他可以在林间将就一下休息,他不希望郁娇将就。 楚誉抬头环视四周,“只看到一些鸟雀而已,怎能当午饭?”他下了马,接着,扶郁娇下马,“我们弃了马,我带你到对岸去。” 郁娇眨了下眼,“这旱沟这么深,怎么过去?” 楚誉看她一眼,但笑不语。 郁娇笑了笑,“你又卖什么关子?” 楚誉依旧不说话,而是走到一株高大的橡树旁,打量起了树上的那些藤蔓。接着,他从靴子一侧,取出藏在里头的小匕首,开始割藤蔓的根。 那些藤蔓的根,足有蜡烛般粗细。 割断根后,楚誉轻轻一扯,一根三丈来长的藤蔓,被扯了下来。 “娇娇。”楚誉回头看她,微笑道,“收集整理起来,我再去找些来。” 郁娇这才明白,他是想找些结实的藤蔓编成绳子,借着这些“绳子”爬下谷地去。 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不知,能不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 “好。”郁娇将藤蔓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