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打了个激灵,猛地想起那会儿自己还是个男的,哪里会在女生那边,差点一头栽了进去,还好刹车及时。 立即打了个哈哈,也不管他半信半疑的态度,敷衍说道:“噢,我记起来了,那年我烧住院了,没在照片里。” “我怎么觉得你这人说话模棱两可的,有点可疑呢?”他啧啧的喃道,一边想再看那照片,却被我抢先一步拿走。 见他狐疑的皱起眉,我才悻悻然的开口解释:“都老照片了,还想这些干嘛,如今先养好伤再说吧。” 他挑着眉,不置可否的望着我。 “之前医生来过,他对我说了一些话,我觉得有点想不通。” 将照片收到自己包里,我才回过头。“嗯,医生都说什么了?” “医生说我脑子有淤血,可能引起暂时性部分失忆的情况。?” “这我知道,说重点。”我有点不耐烦了,想起过几天还得回去上班,以及还有一大推工作等着自己处理。 “可是我记得小学至现在所有认识的人,即使交往时间不长的女友,只要看着脸还不至于认错人,可唯独只有你我想不起。” “那是因为我同你本来就没啥交集,加上我又不是你女友之一,你想不起我很正常。” “可我母亲同你好似关系不错,还有宋奕跟少庭,他们一直很护着你。” “算了,不管你想什么,反正我同你之间就只是高中同学的关系。?”我死鸭子嘴硬,打死都不告诉他自己跟他之间的过往。 此时刚好护士来换药水,我顺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 越想不明白,于是绕到替他手术过的医生那边,同他的主治医师询问一遍。 人家说当时那种情形下,受到这种程度的冲击,造成暂时性的部分失忆并不是不可能,在医院也曾接受过个别类似安帅的案例,而恢复记忆的过程都是漫长的。 不仅仅同脑子里的淤血有关,有时候也同精神层压力密切关系,又或许他之前精神一直处于紧张边缘,因此一旦收到外物的冲击便有可能引起此类现象。 手里拿着几张之前安帅检查过的脑部片返回病房,见他躺在病床上有些急躁。 见我才回来,他那脾气就作了,也不管是谁,冲着我就喊道:“你磨磨蹭蹭的跑到哪儿疯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连珠带炮的质问,口气不甚恶劣。 “替你拿之前的检查报告回来,你要是饿了,瞧见没,你脑袋上边有个红色按钮,按一下,人家白衣天使就赶着过来照顾。”我指着他床头上的按钮,翻个白眼说道。 “废话,我要是能按还用得着你说,这不是因为不方便么。”他屏了一口气,才压住即将作的情绪不耐烦的回答我。 “真是祖宗,金贵得很,好,说吧,劳烦你说下什么事还得叫别人帮你做啊?”我扭着眉头,冷笑着开口。 意外的是他没跟平时那般立即反驳回去,反而从脖子到耳根一路红到面顶,一副扭捏作态的模样。 同人家小媳妇刚过门居然害臊起来,我顿时觉得新鲜起来,这祖宗觉得也懂得害臊纳? 又见他盖在被单下双腿不断的抖着,整个人好似坐不定,总左右不自然的扭着。 该不会是? 我皱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询问:“不会是想……要不,我去帮你叫护士过来?” 刚想转身,却听见他勃然大怒,如同炸毛的狮子,红着脖子在身后喝道:“你给我回来,你他妈的敢去试试?!” 硬生生的阻断我的去路,只能回过头尴尬的说:“那你再忍忍?我给宋奕打个电话。” 他怒瞪着我,两眼如铜铃般大,里边燃着两簇火焰,恨不得将我焚成烟灰。 见他忍得脸红脖子粗,下一刻就要爆炸的样子,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况且知道憋那个的痛苦,于是一己力担下来。 结果卫生间的门一关,手里还搀扶着个半残废。 可不是半个残废么?只有双腿能走路,一手打着石膏,另一又吊着叁四瓶药水,压根等同没手用。 仰着头,深呼吸了几口气,对自己说到:尤八一,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见男人那玩意了,上学那阵还不是在澡堂每天在自己面前晃荡,那会儿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更没压力了,不过就是一长管子,习惯习惯就好。 将他手上吊着的那些瓶瓶罐罐全给吊毛巾架子上,又将他手放好在另一只架子上,自己好腾出两边的手扶着他。 让他人正面对着马桶,我才压低声音说:“喏,自己脱裤子。” 头顶上方有火热的吐息喷过来,听见祖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靠,我能自己动手解决还需要你来帮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