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因为从对方口中得知,沉頡生昨天託他寄了一封邮件,估计这两天就会有沉頡生的消息。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严叙赫老家受到一捲录音带,和几张照片。 录音带的内容如下「严学长最近睡的可好?知道你惦记安刑警,特地拍了几张照片给你看看,她有点叛逆,所以我稍微调教了一下。」 沉頡生拍照时故意避开窗户,避免因窗外景象及建筑物暴露了藏匿地点,且墙壁天花板地板全漆成白色,压根无法从照片中得到什么线索,相片中他安知弦精神状况尚佳,肩膀上有乾涸的血渍,左脚被锁上沉重的铁鍊。 安知弦被绑来的第三天凌晨她曾偷了沉頡生的钥匙试图逃跑但以失败告终,沉頡生为了不让她脱逃,拿短刀在她右脚底划出又长又深的伤口。 逃跑失败的安知弦也不是毫无收穫,她终于知道自己被关押的地点,沉頡生怕窝藏地点被发现,非常审慎,不敢使用任何能连上网的电子產品,只会看报纸和听广播,安知弦必须想办法把自己的位置传递给严叙赫,她知道唯一能与外面沟通的只有沉頡生拍下自己的那些照片,可她碰不到那些照片。 他间歇性的不给她食物和水,剥夺她基本生存下去的需求,或是在着她睡着时,突然拿鞭子疯狂抽打,让她遭受痛苦、威胁,生命安全随时处在危险的环境之下,几天过去精神紧绷產生严重失眠,他还会趁安知弦精神耗弱之时,在她耳边低语洗脑,说严叙赫已经放弃她了,还说一些关于她生父的故事,试图让她完全精神崩溃后得以操控。 沉頡生陆续给严叙赫寄安知弦的照片,时间已经来到第十天,她的状况每下愈况且脚底下的长长的伤口有感染的跡象,沉頡生怕她会因此死亡,便给她上药、注射破伤风疫苗,等伤口好转时再度持利刃割开,如此反覆了好几次。 数天过去负责帮忙跑腿的人都被第一刑特队抓了,沉頡生本来也没打算管那些人的死活,只是没人手帮忙就没办法再邮寄包裹给严叙赫了,他必须想其他办法既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又能联系上严叙赫。 沉頡生一直躲在暗处操控别人办事,一旦没了帮手,很多事沉頡生势必要自己操刀,严叙赫就是希望能把沉頡生逼出来,可暂时还没有沉頡生现踪的报告。 坐在位置上,严叙赫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沉頡生寄过来的照片,从第五天开始到第十天,每次拍照时安知弦都坐在桌子前面对镜头,手里拿着笔像是在写什么,精神状况似乎出现问题,他闭上眼睛思考着,安知弦肯定想透过照片传达什么讯息,但是她也一定明白,沉頡生不会轻易让她传递任何线索出去,所以断然不会把她纸上的东西拍出来。 确实,一天二十四小时里,安知弦有大半的时间都拿着笔在纸上作画大多是扭曲的线条,沉頡生虽看不懂她画的是什么,但怕她画的内容包含藏着什么暗语,每次拍摄时的距离抓的刚刚好,照片洗出来后压根看不清纸上画了些什么。 严叙赫骤然睁眼,把照片全摊在桌上,他发现,她手里一直戴着他送的三眼錶,而从第五天开始,那只三眼錶都停在归零的状态,唯独日历的日期是停留在她被绑走的那天,且故意反着戴,他开始细细推敲,似乎渐渐明白安知弦想传达的消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朝着办公室的眾人问「安知弦被掳的当天,你们调查附近道路监视器,确实一无所获,对吗?」 抓了那么多罪犯、救了那么多人,却连同生共死的伙伴都找不到,第一刑特队从未有如此低迷的时候,眾人都着急,敌暗我明都是一筹莫展,大伙出去找找看有没有线索,办公室只剩老吴和严叙赫。 这几天老吴都在担心安知弦的安危,也感觉有些精疲力尽「当时来往车辆眾多且情况紧急,我们只重点排查可疑的车辆,但这几天我们把所有路过的车辆全调查了一遍,确实没有沉頡生和小安的任何线索。」 听完老吴的话,严叙赫立即起身就往出入口走去「我知道安知弦在哪了,我先过去,你通知大家儘快赶过来支援。」把位置告诉老吴后,他开着车飞快的往目的地的方向驶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