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湖变成了血湖。 - 莽戎本次来袭的是王庭的部队,主将是莽戎大王的七皇子胥轭,以孔武有力著称,近年来风头正盛,许多与北原的摩擦,都是这个皇子领战的。 胥轭高大强壮,比普通男子高出一尽,猿臂有力,能挥动百斤重刀,他的刀压下去,可以直接劈开人的头盖骨。 踏雪军在他这一轮的攻势下,又后退了百丈。 踏雪军殿后的士兵在奋力修建新的工事,前锋被留在了交战圈。 这些留在交战圈的兄弟们与后退的同袍们沉默地交换了视线,而后他们目光整齐地望向了莽戎。 他们的任务是为后面的兄弟争取一刻的时辰。 军刀高举,他们自动分成三人一队,这种阵形不再是以防御为主,而是激烈的拼死,他们在黑沉沉的雨中,用身体迎向了莽戎残暴的狼刀。 兄弟们大笑了起来:“老子要立功了!” 士兵张猛挥刀斩断了一个莽戎兵的手臂,血溅他满身,他动作不停,向另一个敌人挥刀:“哈哈哈!是的,老子的名字,要钉在这里!” 士兵刘平在张猛身后为他拨开一个莽戎兵的偷袭:“我的刀要带着莽戎的血,去地下见我的老父母!” 士兵赵起用长刀刺穿了刘平身后摸来的狼刀,痛快地喊:“哥哥们有活下来的,记得把我的刀送回家给我儿子,叫他长大了也来北原!” 士兵肖顺提刀对上了莽戎一个可怕的首领,他以灵活的姿势近身,以挨了一刀为代价,废了对方的腿:“我没儿子,哈哈哈,但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还来北原!” 士兵王成冲过去,用身体挡住首领恼怒大怒朝肖顺头顶砍下来的重刀:“哥哥们要记得我啊!来世还组一队,有福同享——” 士兵张猛抽身过来,在肖顺和王成和血肉上,给首领的咽喉送上致命的一刀:“有难同当——” 莽戎的一个小队死伤过半,又失了首领,他们看着杀疯的踏雪军,竟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这些兵不是人! 他们赴死就像是回家! 仿佛是极痛快的事! 莽戎兵战栗了。 士兵刘平提刀冲向了另一队人,他的后背不知何时挨了一刀,血流如注,他大笑着扑向一个首领,从军靴里拔出一把短刃,送进了对方的胸膛:“有敌同杀——” 其他的兄弟们看着彼此的伤口,大笑怒吼:“有死共赴!” 最后死的那批人看到后防把新的工事挖好了。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彼此沉默地对视一眼,先是痛快地笑了,而后愤怒地狂吼道:“你他妈的莽戎,犯我边境,还我命来!” 军刀刻着每一个将士的名字,捅穿了来犯者。 军刀或已豁口,或已断折,在失去主人的那一刻,它们饮饱了血,叫莽戎用倒下的身体铭刻主人的姓名。 - 胥轭恼怒地瞧着这样的战况。 莽戎以二敌一,竟然还是被牢牢地拖住了时间。 胥轭不满意地提着刀冲到了最前面,他手上的狼刀,一刀敲碎一个踏雪军的脑袋。 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溅在他铠甲上,眼珠子掉出来,挂在他身上,像是在诅咒他。 这让胥轭烦不胜烦! 他烦透了大靖兵喊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