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恼人的话,他不再让可恶的踏雪军发出声音,下手极为残忍。 胥轭站在阵前,刀上的血被雨冲刷着,他凶狠地注视着踏雪军不肯退的防线,想要再发起一次冲锋。 他隐隐知道,这是他唯一可能吃掉宋星河的机会了。他知道宋月潇已经路上,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只要能把宋星河的人头带回去,就是兄弟里战功最煊赫的,现在坐在右贤王位置上的胥轩就要给他滚下来。 那个肮脏的有着靖人血脉的杂种,也配称之为莽戎人?! 他要用宋星河的头,换胥轩的滚蛋。 然而纵使胥轭再有力,他的兵也跟不上他了,他身边副将靳虎冲过来对他说:“莽戎地处苦寒,人口不如大靖多,此战已经折了太多人,还都是青壮年,伤的是莽戎的底子。轭王若要吃掉宋星河,付出的代价就是把手底下兵消耗大半。这仗就算是赢了,带不回莽戎的勇士们,回到王庭,你就是罪人。” 胥轭不肯放弃近在咫尺的胜利果实,只要再战一轮,踏雪军就会因为兵力不足而缩减阵形,莽戎胜利在望。 胥轭瞠目怒问:“漠狄的人呢?” 靳虎说:“他们不擅雨战,只肯在娘子关上丢石头,昨天石头丢完了,便站在上面避雨看戏。见我们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不肯下来。” 胥轭固执地说:“本王必须拿到宋星河的人头!” 靳虎劝他:“情报说宋月潇还有半日才能到,将士们已经很累,不如稍歇片刻,把后面的将士换到前面,以逸待劳,再图一举拿下。” “一柱香的时间。”胥虎说,“我们必须趁胜追击,我们已经损失了这么多勇士,如果拿不到宋星河的人头,回王庭便是分毫战功都没有。副将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跟我耍什么心眼,但你要给本王牢记,我若讨不着好,你也好不到哪去!” 胥轭站在雨中,他不肯离开战场,等着下一次的冲锋。 - 两日来的战斗,每一轮都以莽戎小胜告终。 方才那一战也一样。 退下去的莽戎士兵,拎着挂血的大刀,骂骂咧咧地回营补给。 雨下了两天,火早就烧不着了。他们被雨浇得透凉,想要一口热水。 却找不到。 其中一个先锋小队的人,凑在一起,冷得发抖,你一言我一语地大骂: “总算把我们换下来了!我的刀都豁口了,踏雪军的骨头真他妈的硬!” “来之前听说一日就能血洗宋星河,现在两日了,他们还剩下一小半的人!” “踏雪军真是冻不死、浇不透的怪物。我们的人好多都淋病了,他们怎么还好好的?不是说他们南人身体跟弱鸡一样吗!” “我瞧着他们披的那层油纸衣有门道,竟是水淋不进,火烧不着。有这东西,他们才会两天也没有人生病倒下!” “而且还能折起来,藏在衣袋里!”一个大个子士兵掏出件被砍得破烂带血的油纸衣,“你们看,这东西折起来,只有一件布衣大小!等我们把他们都杀掉,要把每一件都扒下来,每人分一件!” “扒下来也没用了。踏雪军只要没死透,都不会罢休的。等你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都是废纸了。” “这几年踏雪军古怪得很,从前破衣破刀,现在新衣新刀,看得老子都羡慕死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