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宴的眼里浮上笑:“未公开作品。” 原莺不高兴:“那你还让我猜。” 贺知宴:“让你少好奇一会。” 于是,吵吵闹闹的功夫,队伍终于排到了他们。 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陈列柜。 只是柜子不再是不透明的,里面陈列一排形态、材质都各异的微型雕塑。 原莺举起边上的放大镜。 这些雕塑都刻得是同一个人。 幼童的、少女的;玉石的、木头的;稚嫩的、成熟的。有精雕细琢,也有粗糙的一个大概轮廓。 林林总总,二三十个。 原莺举着放大镜的手愣在了半空。 她迟疑:“这是……我?” “嗯,”贺知宴指着轮廓粗糙的十几只木头小人,手法稚嫩:“这些,是我十二岁从你家离开后刻的。那时候,我不想待在贺家,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顿一下,补充:“生活在一起。” “这个,是和你订婚后刻的。”他指了一下,最潦草的一件:“你不记得我了,就算了。” 原莺看了看:“你是不是……很伤心啊。” 贺知宴垂着眼皮。 好一会,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原莺悄悄握他的手。 贺知宴睨一眼:“安慰我?” 原莺没否认:“嗯。” “不用。”贺知宴喉头微动:“其实也没伤心到哪里去。” “这些是回到上京后雕的,”他点一下最右边几只玉雕,手法纯熟,尤其精细。少女娇憨神态,仿佛活物:“这两天,我细化了一下。” 原莺咬了下嘴唇。 “贺知宴……” 他侧目:“感动了?” 原莺语气确信:“你果然从小就暗恋我。” 贺知宴:“??” 贺知宴:“你就关心这个了,是吗?” 原莺这才露出一个偷笑的表情,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没有啦,”她说:“我特别感动。” 贺知宴不轻不重地哼一声。 原莺:“展结束了,这些能搬到家里吗?” 贺知宴:“当然。” 原莺快乐地踮一下脚:“那就好。走吧。” 离开的时候,原莺回头,看见这系列的作品命名—— geboren um geliebt zu werden 原莺不高的德语水平读懂了这句话。 生而被爱。 - 因为第二天要约会,原莺早早地睡下。 贺知宴破天荒没跟她回家,说要准备,明早来接她。 好吧。 原莺怀揣着期盼睡着—— 被震耳欲聋的狂风声吵醒。 “……?” 她惊慌失措地醒来,往窗外看。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她窗前缓缓降下的一道绳梯。 ??? 原莺震撼地看着贺知宴单手勾着绳梯,出现在她的窗前。黑色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倘若没有另一手抱着一束玫瑰,原莺一定以为家里出现异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