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甚至人物场景都有涉及,想问您每一次选定主题,都是从什么转换而来呢?” 终于,一分钟后。她对着通篇的英文采访稿,游魂似的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脑子里全是糨糊。 何宴没有给她时间反应,已经开口。 原莺急忙记下。 他语速很快,尤其提到设计理念,涉及历史人名、作品名、专业名词很多,原莺要费力分辨,标注,以便回去订正。分不出心再计较,全神贯注记录。 屏幕荧荧的光照眼睛,越来越亮。 短暂地忘乎所有负面情绪,被一件件作品的奇思妙想吸引。 超乎网络上大部分的分析。 他的构想既是荒诞的、疯狂的,在作品有力的说服下,又是浪漫的。 原莺也兴奋起来。 脸颊发热,手指在键盘塑膜上飞快地敲击,微微腻汗。 最后一个问题结束,她意犹未尽。 “谢谢!” 她灿烂地仰起视线——碰到何宴那张熟悉的脸,又迅速把笑脸收了回去。 她低着脑袋捡东西:“……今天谢谢您。” 何宴淡淡地应一声。 “吃饭。” “我就不吃了。” 尴尬后知后觉。半月以来干过的那些出格事儿——光是在粥店胡言乱语表白的那一个钟头,原莺就恨不得从少女峰跳进地府买一张转生门票。 混蛋。 怪不得他当时听得饶有兴致。 看猴是吧!! 她收拾收拾准备跑路,强装没事。 “有点困,想回大巴休息。” 陈秋缄没眼力见:“都是集合下山,你现在也回不去啊。” 原莺杀人般的目光瞪过去。 他望天。 原莺扛着包,从他身边匆匆跑了。 上到先前进来的入口,才把包转到后面背好,扶着墙喘气。 终于能专心梳理真相。 原莺坐在角落里吹热风,在自动门开开合合的声音里,得下最终结论: 她被耍了。 她被耍了整整半个月。 讲不上生气——该达到的目的也达到了。本来,她一个普通大学生连能采访的门路都找不着。 原莺只是很困惑,满腹疑问依旧在脑袋上方打圈儿转。 为什么啊? 她抱着冰凉的膝盖蹲在角落,使劲鞭笞脑细胞。 “原莺?” 忽然,脚尖碰上一片灰影。 她仰起头,眼前顿时一阵刺眼的闪光灯掠过。原莺不由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李恪周那张英朗的脸正挂笑,手里举着相机。 “采访不顺利?” “没有,”她赶忙站起来:“挺好的。” “看你不太高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