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定会愉快的。”陈浩南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吧台上的酒,捏起冒蓝火的酒杯举到乌鸦面前:“来,干杯,死乌鸦,干杯。” 他一松手,酒杯落到地上,哐当碎裂,火焰蔓延开来。 离开前,他放下狠话:“明天我就不敢保证了。” 乌鸦在众人和警司面前故作无辜:“哎~边度有咁小气的人啊~唔要怕,基哥,我罩你啊~” 洪兴闹过,酒吧在小小收拾后照常营业,并不影响人们继续畅饮。 不过陈浩南点燃了那杯酒,也点燃了乌鸦心中的业火,从与太子的争斗开始到与陈浩南的抗衡,牵涉了那么多人事在其中,何勇、鬼仔添,石硖尾大战、争陀地,依然没分出胜负高低,他发誓一定要把他们踩在脚底,无论内外的压力有多沉重。 这次拉拢基哥,离间了洪兴社成员关系,怎么也算是让陈浩南憋屈了下,乌鸦看起来心情不错,与基哥笑面虎喝了两杯,然后单独去了自己另外一处比较热闹的酒吧想找找乐子。 乌鸦驱车来到荃湾沙咀道,进入一家欢场,里面disco灯球炫目耀眼,音乐震耳欲聋,两名衣着暴露的妖艳女郎在中央跳着撩人的舞,各路道友们醉生梦死,嗑药得神智不清。 此时已是午夜,他换了身衣服来到吧台,酒师立刻调上一杯Gin?Tonic,毕恭毕敬摆好,跟随骆驼在阿姆斯特丹的日子他几乎隔叁岔五就喝,说不上多喜欢,却已成了习惯。 几杯下肚,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凌晨两叁点,细佬们不在身边,乌鸦百无聊赖,他想起了阿羽,也不知道小拳王怎么样了,那天的不愉快过后没有再见面。这强悍的小女人不仅爱管闲事,还尤为在意细耳超,让他相当不痛快,可是她横冲直撞的性情又与过去的自己如此相像,叫他不得不在意,许是对她的感觉早已不是当初胁迫时那么简单。 场里有些妞们在旁关注了乌鸦许久,一时花枝乱颤,借着酒劲撩他,秋波明传暗送,大胆抚摸他手臂上健壮的老鼠仔,这样威猛的高质量男人夜蒲中可不多见。 “躝开,今天没心情~”乌鸦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女人们纠缠无用,不情愿地散去。 他掏出手提电话翻了翻,与苏帕查交战当日,他偷偷记下了阿羽的电话号码,此时他竟克制不住冲动想给她去个电。 乌鸦合上电话,想了想又打开,果断按通话键拨了过去,几十秒没人接,他把电话扔在吧台,继续喝酒。 几分钟不到又有人打过来了,他一看是阿羽的回拨,立刻接通。 “小拳王?…”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他脸色突变,慢慢由阴转黑。 在此不久前,尖东的金巴利道上,着名的「花都夜总会」场内载歌载舞,相较之下隔壁的「富港麻雀公司」清闲客少。 准确来说,只有四个洪兴揸fit人还在游干水。 “南风!” “碰!” “西风!” “嘿~我再碰!” “不是吧~细妹姐~今日行运行到脚趾公。” “嘁!五筒,九张!” “哈哈~自摸大四喜!” 十叁妹摸了个东风,直接摊牌,笑得合不拢嘴。 她的恋人韩宾则一脸苦闷:“喔哦~又是十叁幺又是大四喜,你够晒好运听日去赌马啦。” “废话少说,畀钱!”十叁妹一边抽烟一边摊出手,韩宾翻了翻眼睛,玩笑似地拍打她手心。 “你们两个在我这耍花枪~睇下把不杀得你们落花流水…”洪兴尖东揸fit人太子也在,他生得剑眉星目,气宇不凡,和乌鸦一样雄壮威武,这间麻雀公司与花都夜总会都是属于他的坨地。 搓牌的时候十叁妹随口问:“阿南,细细粒好点了吗?有冇想起什么?” “多谢细妹姐惦念,阿细她...仲没好,其实也唔紧要,慢慢来吧。” 十叁妹听出了陈浩南言语中的失落,惋惜地摇摇头。 “难得阿南出嚟玩,你提这个做乜?” “讲笑嘛Benny,细妹姐係关心我和阿细…” 门外响起跑车的气浪声,太子一听就知道自己的细佬们回来了。 他们吵吵嚷嚷进来,见老大和其他叁位大佬坐镇,马上恭敬有礼地打招呼,一个都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