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二暴怒,他飞起一脚踹飞对方门口的小桌,惊得对方酒吧一下子窜出来不少人。 他胸膛往前顶,和对方对峙:“我话俾你听,你哋东星踩线了知唔知!当洪兴好踩啊!?” “我大佬话今天晚上唔好惹事生非!”东星仔手指用力戳大天二的肩:“以后要玩嘢,随时奉陪!” “好啊,不要跑,我而家去揾人,睇你们喺边度蒲!” 于是双方互相以粗鲁的国际手势结束对话。 东漫酒吧内,老板笑面虎穿着明黄色西装,别了朵胸花,满面堆笑、春风得意地端着杯子四处敬酒,开张之日自是请来不少道上兄弟捧场,场地不大,排面可谓宾客如云,门庭若市,人们觥筹交错,把一层和二层整个都填满了,在湾仔开酒吧可比在元朗地界有大把水头得多。 氛围逐渐高涨,所有人纵酒言欢时,东漫门口走进一群人,为首的男子一身白色西服,胸口露出龙刺青,玉树临风翩然俊雅的长相,赫然就是洪兴铜锣湾揸fit人陈浩南。 大天二找到他,愤愤不平地嚷嚷刚才和东星仔的小冲突、听得他不胜浮躁厌烦,怎么到哪都有东星和他作对。 刚踏入酒吧陈浩南就恼声高喊:“边个係老板啊!?” 客人们被惊动,纷纷转头围视起他。 “浩南,乜事吖?”洪兴的元老基哥从人群里挤过来,见来者是同门后生,便打了个招呼。 陈浩南诧异之余不由得郁闷,这墙头草怎么什么矛盾都要掺合一脚。 “你都有份?”他不快地问。 基哥有着数拿,高兴还来不及,浑然不觉陈浩南肝火正旺,神采飞扬地说:“小小讲啦~” 笑面虎走到基哥身边,挑起眉毛向他展颜一笑:“我係大股东,有乜唔对吗?” “梗係唔对啦。”陈浩南转向笑面虎:“在我们隔壁开酒吧抢生意,连泊车档都要抢,我告诉你呢度係洪兴的陀地。” 一看形势有异,基哥赶忙想要稳住局面和稀泥:“浩南啊,虎哥唔係这个意思,做生意噶嘛!如果洪兴想把场子拿回去,坐低倾偈喇~” “基哥,让我讲。”笑面虎拉住基哥,仰着头斜视陈浩南,手指点地:“我哋东星嚟湾仔插支旗有乜点吖?” 此话是火上浇油,陈浩南上前要出手揍他:“你讲乜?再讲多次?” “陈~浩~南~” 放荡不羁的嗓音响起,每个字都拖得老长,抬头一望,那熟悉的长腿和邪笑,肌肉爆棚的轮廓,不就是乌鸦么? 他立于吧台之上,手中扣着一瓶Heineken和开瓶器,傲视群雄地走了过来,指着陈浩南:“你以为湾仔你大晒吖?我乌鸦就睇唔起你。”他轻松跃下,靠近对方蔑视地挑衅:“你说乜?” 陈浩南怒火中烧,他反手敲打乌鸦胸口:“你係咪嚟湾仔插旗?我就帮你把旗都拔过来让你关门!” “哎呀,做生意嘛!别咁过火!” 基哥又尝试着调解,反而让陈浩南不顾社团身份对他斥责:“基哥,你点仲拾下拾下?呢间酒吧叫东漫,东星的东啊,你俾人摆了一道都搅唔清楚啊?” 洪兴元老的面子挂不住了,基哥怼了回去:“浩南,你仲有冇当我喺度啊?俾面的话就唔好玩嘢!” “我就当你喺度才俾你面?!我而家唔係玩嘢,我係玩场咯,我每天叫百八个兄弟来玩场!” “咁你即係存心玩嘢!” “我就係玩嘢!”陈浩南大吼,对着乌鸦和笑面虎提高嗓门:“点啊?我就係要让人知我係洪兴嘅堂主。” 乌鸦只把他当成小丑,与笑面虎一起取笑他,做着怪腔学他语气:“洪兴堂主~嘻嘻~铜锣湾揸fit人吖嘛~” “你哋要嚣张,返元朗去嚣张。” 这话戳到了乌鸦的神经,他抬手挥拳相向,把啤酒溅到了对方脸上,陈浩南也准备好和他开打,眼看出事,众人慌忙拉住他们。 一只手伸出来按住陈浩南:“唔要吵!我係Robinson,湾仔区警司,能谈谈吗?” 陈浩南没想到今天警司也在场:“你係警司啊?点样呢?” “我路过想喝点酒,唔想睇唔愉快的事发生。”Robinson警司严重警告了他。 “好,我俾你面,想要愉快是吗?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