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人这么说过她。 那一瞬间陆湫湫的大脑都是懵的,她不吭声,贺流川接着说道:“昨天和亲哥乱伦,今天又和两个男人在酒吧鬼混,那天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和你做爱的也是不同的男人吧,除了他们,你还跟多少人睡过?” 女孩沉默。脆弱的下颌骨被贺流川死死攥住,娇嫩的皮肤都开始发红,她却一声不吭,甚至连挣扎都没有。 她很绝望吧?自己的秘密被毫不留情地剖开,还是在如此厌恶的他面前。 报复的快感涌上大脑,贺流川笑起来,肆意的笑容刺眼极了,他松了力道,改为轻轻摩挲陆湫湫的下巴,指腹揩拭女孩发红的皮肤,目光渐渐暗下来。 他温柔地道:“是不是很疼?” “……” 陆湫湫还是不说话。 一种奇异的烦躁在心头萌生,甚至取代了适才的那股报复的快感。贺流川嘲谑的笑容渐渐消失,唇角却还要故意伪作上挑的样子,“想哭吗?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些吧,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 “尽管恨我吧。看到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小公主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我痛快极了,继续保持这样吧,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好好看看你隐藏在这副皮囊下放荡又肮脏的灵魂。” 他语调轻快,声音裹挟着促狭的笑意,端详陆湫湫的眼神深情得像是在看着爱而不得的恋人,可那眼神里透出的恶意,却让陆湫湫浑身发冷、抖如寒颤。 余光瞥见女孩打颤的躯体,贺流川恶劣地挤出笑容,注视她因为拼命忍泪而发红的眼睛,“别难过,妹妹,哥哥看见你的眼泪可是会心疼的。” “你很得意是吗?” 陆湫湫突然出声。 出乎意料的,她没哭,甚至没有如他所愿露出屈辱自厌的神情。 “想通过羞辱我的方式让我崩溃,让我绝望?不好意思,我不会。不过就是睡了几个男人而已,你情我愿,欲望本能,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他们都不为他们泛滥的色欲而自惭形秽,我有什么好低头忏悔的?倒是你,用荡妇羞辱的方式来对付别人,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下三滥!你这样的人,就该一辈子生活在阴暗的下水道里,做最低贱的臭虫!” “你再说一遍。” “你这样的人,就该——” 陆湫湫高昂起头,就要复述一遍,贺流川刚刚那一刹那的情绪却忽然收敛,如云销雨霁,他松开掐住陆湫湫下颌的手,笑道:“差点被你给绕进去了。你说的没错,这手段确实下三滥,但是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用来对付你嘛刚刚好。你不是最在乎你那个哥哥吗?你信不信我能让他有去无回?” “你!——不准碰我哥哥!” 拿陆向野来威胁她,陆湫湫果然霎时变了脸色,刚才脸上的从容一扫而空,只剩满脸的怒火和防备。 果然,只要捏准陆向野这个软肋,陆湫湫就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早就有所预料的事,贺流川的眼底却还是蒙上了一层阴郁,他怒极反笑,转身踱回原来坐的沙发。 他坐下,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剑眉轻扬,说道:“想要我不碰陆向野也可以。” 他点到为止,没有往下说。 陆湫湫冷笑,“你的条件?” 她后悔今天来找贺流川了。 “很简单。你过来。”贺流川冲她招了下手,类似逗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