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尊荣的贵族,还是贫民窟中的贱民,总是求他不要杀他们,总是说可以给他这些那些,总是让他放过他们。 卑劣的求生本能流淌在他们肮脏的血液里,促使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可悲的乞求。 可他从不会放过他们。 诺伦眸色冰冷地举起剑。 换作平日,他可能会很享受男人惊慌失措的丑态,而眼下他实在太过愤怒,只因这两条蛆虫亵渎了他纯洁的小花。 但少年突然灵光一闪。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能够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完美办法。 诺伦欣喜若狂地将男人从地上一把扯起:好啊,带我去你家! 男人不知是什么让如恶魔般的少年改变了想法,他只知道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才能活命。 他小跑着向自己的家赶去,少年紧随其后。 啊,她的名字是什么呢。 诺伦已经迫不及待地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虽然他极其厌恶她与狮鹫学派的人在一起,但她看上去并不害怕猎魔人。 即便是面对猎魔人,她清澈的瞳孔中也没有畏惧,没有嫌恶,没有那些露骨的好奇。 只有最纯粹的温良和洁净。 那双漆黑安静的瞳孔,如同最为昂贵稀有的黑珍珠。 是诺伦的战利品中从未有过的色泽,引得少年不禁想去撷取那份纯净。 少年的猎魔人生涯还不算长,而仅仅二十年他就已臭名昭着,令人闻风丧胆。 杀怪物赚不到多少个子儿,所以诺伦选择杀人,反正他也擅长,他可要比那个死脑经的狮鹫派赚得多了去了。 到了到了。男人气喘吁吁地在一个破旧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诺伦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定睛看了看,屋子里正亮着光。 他挑了挑眉:家里有人? 是我父亲。男人怯怯地看着诺伦,他生怕少年突然反悔,自己又要小命不保。 诺伦沉吟片刻,狡黠一笑:那更好了。 他的声音像林间的鸟鸣婉转,却是在下达死亡的最后通牒。 男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觉脖颈一阵刺痛,少年向他体内注入了什么。 随后他的五脏六腑剧痛着极速膨胀起来,干瘪的肚皮被错位畸形的内脏撑开。可怜的男人发出尖厉的哀嚎,四肢的骨头也咔咔作响地扭曲起来。他的头发迅速脱落,变得像是邪灵一样稀稀拉拉。 听到动静的年迈老人跑了出来:怎么回事?! 诺伦作出急切又害怕的模样:请问您是他的父亲吗? 他强忍着恶心支着已经不能称作为人的可怜男人朝屋内走去。 是的!他是我儿子!他这是怎么了?! 老人不敢相信眼前的怪物是他的儿子,他只能通过衣着打扮勉强辨认着。 他似乎是被诅咒了。诺伦假情假意地说着。 他一边扫视着老人家内部的陈设,一边将男人敷衍地丢在床榻上。 但现在银鹿酒馆里有位猎魔人,您可以找他帮忙。 少年本还想找找那人口中的首饰,但想来一个贫穷人家的首饰也值不了多少钱。 于是他便失了兴趣,直接交代老人去找狮鹫派的死脑筋来。 老人急匆匆地冲出家门,诺伦也隐入夜色之中。 他的腿脚自然比年迈的老人快得多,他很快就又回到了蹲点的屋顶,等着老人的出现。 只要科尔温和他一起去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普通的人类不懂,但猎魔人一定能看那并非诅咒,而是一种恶毒又阴险的猛毒。 它无药可解,最终会将中毒者折磨得不成人形,爆体而亡。 而像狮鹫派那么正直的骑士,必定是不忍心看他被活活折磨死的。 诺伦看见老人冲进了酒馆,带走了猎魔人,一切都如他所料。 少年低低地笑了出来,他已迫不及待想欣赏猎魔人的死了。 狮鹫派的人总是同情心泛滥,明明都是些肮脏的变种人,却偏偏要装成伪善的骑士。 诺伦猜科尔温会帮男人提前结束痛苦,在他得知男人已无法得救的情况下。 但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