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最美妙的地方。 这种毒之所以阴恶,之所以凶险,是因为它懂得如何折磨人。 在中毒到爆体而亡,大概需要一两个小时,期间中毒者将承受常人无法想象的扭曲和痛苦。但若是有人企图结束中毒者的痛苦,毒素将会迅速从尸体内溢出,熄灭在场所有生命的火光。 这是只有猫学派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因为就是他们调制出了这种可怖的药水。 其余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早就已深埋在阴暗潮湿的泥土下了。 残忍是他们的天性,而他们也乐于将天性发挥极致。 诺伦轻巧地从屋檐上跳下,他收起自己的剑和项链,戴上兜帽。 少年并不担心少女会害怕他。 她都不怕狮鹫派的老顽固,想必也不会怕自己。但他不想引起人群的骚乱。 因为接下来可是他和她,重要的二人世界。 西莉怕极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错觉,她甚至从诺伦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你好像在发抖呢,少年关切地凑近,极自然地拨弄起西莉的黑发,然后自顾自地说道:给你点些热汤暖暖身子吧。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西莉鼓起勇气拒绝了少年。 再这样下去很危险,西莉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即便诺伦对她的好感度甚至比科尔温的数值还高,也只让少女毛骨悚然。 西莉从未觉得一见钟情如此惊悚过。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西莉作出忸怩的姿态,支吾道:我想去上个厕所··· 少女的举止行为都尽量表现得自然,她不能让少年怀疑她。 西莉只有这一次机会,而她必须找到科尔温。 哦,是我疏忽了。诺伦他耸了耸肩,示意西莉不用顾虑她。 抱歉,我很快就回来。西莉笑着向诺伦致歉。 接着她又向雀斑男孩儿问道:马克,你能告诉我厕所在哪里吗··? 少女的神情羞赧,似乎对问出这个问题感到十分难为情,但事实上西莉的心脏却狂跳得几乎要令她晕厥了。 马克有些受宠若惊:当然,我去取盏灯,外面有些黑了。 西莉轻轻笑道:谢谢你。 接着她再次向诺伦点头致歉,随后便跟着雀斑男孩去往了酒馆后面的马厩。 当西莉身后的门缓缓关闭,确认她已从猎魔人的视野中消失后,少女立刻话锋一转,焦急地向马克询问:马克,你认识刚刚来找猎魔人的老人吗? 马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了少女唐突的提问:是的,他儿子总赊账,经常都是他父亲来为他付清欠款的。 西莉又继续追问着: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少女的口吻急迫又慌乱,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发生了一些状况,我现在必须找到猎魔人! 马克困惑地看着少女,少女没头没脑的话让他一下子懵住了。 但忽然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对少女笑道:是刚刚那位先生让你不舒服了吧?没事的,你只要给我使个眼色··· 不是的!西莉哭泣着打断了男孩的话。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没有时间了!如果你知道他家在哪儿的话请告诉我! 马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位柔弱的女士如此恐惧,但这让他明白了事情的急迫性。 于是男孩儿不再多说什么。 他一手握住西莉的胳膊,一手举着灯。马克低声道:跟我来。 猎魔人,我的儿子··· 老人不忍去看床上那畸形又丑陋的东西。 刺耳的哀嚎像是一柄铁锥,一下一下敲打着他脆弱的耳膜。 科尔温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老人这个悲伤的消息。 男人叹了口气,缓慢地开口道:这不是诅咒,是毒。 科尔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沉吟了片刻,掷地有声地说道:他已经没救了。 老人怔神地看向猎魔人,他浑浊的眼球渐渐湿润了起来。良久后,他颤颤巍巍地扑向猎魔人,用干枯无力的手揪住科尔温的衣领。 你们不就是干这活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