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心志坚定的哥哥甚至还能与他回归兄弟关係,毫无间隙地邀请他作为一个弟弟来参与到他温馨完美的家庭之中来,但一护光是想到那样的场面,他都情不自禁地咬紧了后牙根。他甚至说不清自己想要撕裂那美好一幕的衝动究竟是来自于哪里,一护觉得又沮丧,又愤怒,又伤心,又绝望,情不自禁地便开口说道:“你也会结婚的吧?” 就像小桃一样,哪怕一护不愿去设想,这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甚至一护只要稍微去寻找一下蛛丝马跡,他便能发现许多仿佛理所应当一般的证据,早就明晃晃地摆在了他的眼前。 白哉的手都快摸到软绵绵的弟弟的弟弟了,他还以为心情不好的一护今天是决定要当咸鱼了,没想到一护却猝然间提出了这么古怪的一个话题。他不由得有些心虚,悄悄地又把手给缩了回来。 “谁结婚了?” 拿背脊对着他的弟弟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的…前女友。” 白哉的脑海里迅速闪现出了那个扎着团子头,笑容很甜美的女孩子的形象。在那个下雪的傍晚他送这个女孩子回去的时候,只旁敲侧击地同她说过几句话。在那个时候的白哉看来,这个少女几乎是完美无缺的。清纯,善良,对待这份感情很认真,因为努力地想要在心上人的家人跟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显得有些笨拙得可爱。 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之匹敌的女孩子。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但白哉并不认为雏森桃在弟弟心目中的印象有过丝毫的减分。他并没有忘记给雏森打电话分手的时候,弟弟通红着双眼,拼命维持着声音的稳定,但手却在发抖的模样。 一护很快又打断了他的回忆,开口道:“我并没有期待她会等我,我也不希望她这么做。我早就已经配不上她,我也会祝福她未来的幸福生活。男婚女嫁,再也正常不过。哥哥的话…当然也一样吧?” 白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弟弟都把话说得这么满,他该怎么应对才不会引起一护的怀疑? 白哉自知自己是个卑鄙小人,为了圆满自己骯脏的欲望才坐视弟弟在这样不公平的命运中沉沦。而他害怕让弟弟知道真相,千方百计地想要遮掩。但他虽然混蛋,有些原则仍然不会打破。白哉不愿欺骗一护,他既然喜欢的人是一护,又背地里与蓝染有了合谋通过这样的办法得偿了心愿,哪怕这辈子都不能将自己的心意诉诸于口也罢,他这一世都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哪怕万分之一的概率落到了他的脑门上,能跟心上人在一块,他也不可能结婚。因此白哉只能把问题拋回给一护:“一护大人希望我结婚吗?” 一护听他做出这样逃避问题的回答,便轻笑了一声反问道:“若是我说不希望哥哥结婚,哥哥就不结婚吗?” 白哉在心里叫苦,他已经预想到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怕是要瞒不住这个秘密了。但他还是只能顺着一护的回答硬着头皮说下去:“要是一护大人不愿意,我就不结婚。” 一护猛地一翻身,两人本来就睡在同一个被窝里,这下更是脸贴着脸,胸口之间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窗外阴雨连绵,透不过半点月光,屋里也灭了灯,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白哉只能感觉到弟弟暖融融的呼吸落在脸上,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哪怕他知道一护此刻什么也看不见,他仍然紧张地板着脸,两眼发直,保证自己的表情不会露出半点端倪。 “哥哥,”一护喊他的声音似乎带着笑,听着俏皮又尖锐,“你当我是小孩子,随口说几句就能哄得我开心了是吗?” “我没有。”哪怕在一护还小的时候,白哉对他的弟弟也是很认真的,从不会为了哄弟弟开心而说些漂亮话。 一护听他还要辩驳,便冷笑了一声。两人挨得近,他一伸手便触碰到了兄长的胸膛,薄薄的一层睡衣覆盖下的肌肉结实滚烫,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一护的手顺着胸肌往下摸,就是纹理分明的腹肌。原本一护也是篮球社的主将,有一身久经锻炼的肌肉。只可惜到了现在他整日窝在椿院中,也就只剩下在床上展开运动的机会了。一护能感觉到兄长的心脏怦怦直跳,显然是因为他的触碰而格外紧张。不过还没等他的手继续往下摸到纹身,白哉便拦住了他。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