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好笑又无奈,就像注视自己年轻的小妹妹。 “谁让我下意识以为罗西是我们这边的人。还以为你当海军卧底去了呢。”我想了想,觉得只有这个理由。 “……本部一定有像我们一样,知道你改变了时间的人,”罗西顿了顿,缓慢地说着,“我如果还活着,恐怕会被当做实验体一类的观察起来吧,那就太可怕了!” “……”我将目光挪到茶几上的杂志中去,封面的海鸥展翅飞舞着,“我能感受到你在说谎哦,柯拉松先生?” 每当我这么称呼他的时候,总是带着或真或假的嗔意。 红心柯拉松,可以在冷血的海贼团里做完美的卧底,但是卸下伪装也只是温柔到笨蛋的家伙。 他咳嗽了几声,似乎在转移注意力,“说起来,娜娜莉的眼镜是怎么回事?”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讲,“是可以伪装的道具啦。” 摘下眼镜,我甩了甩有点凌乱的头发,想到对方也是潜伏人员,干脆靠过去将眼镜递给对方。 “罗西要戴戴看吗?” 他似乎不习惯这样突然凑近的距离,俊秀的脸浮上一层薄薄的热意,“啊,不用了!我习惯化妆了哈哈哈!” “是是是,口红都会涂错的罗西南迪。”我重新将眼镜戴在脸上,对方就像松了口气似的,提出新的提议,“要一起去吃晚餐吗?” 我瞥他一眼,心中略有好笑。 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如果菜单上没有莴苣和卷心菜的话,柯拉松先生。” 还有太多东西没有说,但是我们并没有去谈,比起情报,还是先专注眼前与重要之人的再会吧。 “两位客人,这边请。” 侍员将我们带到最里面的小桌,悠扬的琴声透过层层人群,传到耳边时已经过滤成若有若无的模样,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桌布上摆放着餐具和鲜嫩欲滴的白玫瑰。 “上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是罗的生日。” 我用指尖感受花瓣娇嫩的触感,“明明也才过了一年,为什么感觉已经很久了呢?” “罗也很想你,他现在卯足劲在锻炼呢。”罗西南迪说着,作为一名刚刚上任的情谊中间商,他显然是其中的翘楚。 “真是不可思议。”我撑着下巴,“我还以为要过很久才能再见呢,比如你在海军船上看见我的通缉令啊什么的。” “通缉令的话,我们都有。” 他将破了一半的帽子放在酒店,柔顺的金发贴在脸颊,在暗灯下也成为光源的一种。 “爱莲娜和拉米收藏了一打。” 被他这么一说,曾经的羞耻感又爬上脸,“呜!那个称号太奇怪了啊!罗一定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罗在准备努力超越你呢。” “?那我可是他的前辈!”我就像从迷宫里终于找到出口,被罗西南迪启发的思路直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我现在也算超新星了吧?” 回忆着伟大航路的说法,“悬赏超过一亿就是超新星,我可不会等他。” “你们两个真是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小羊排被端了上来,微焦的皮层被餐刀利落切开,露出鲜嫩的内里,入口多汁柔嫩,黄油让口感更饱满。 罗西说着,“罗也让我告诉你,他迟早会追上来的。” “罗西好像信天翁邮差哦,”我切下羊排填补味蕾,“所以,爱莲娜夫人写的故事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嘛,是拉米的主意。”年长的男性回忆起当时的鸡飞狗跳,露出招牌笑容,“‘想看哥哥的故事’,这样的说法罗也没办法拒绝吧。” “不愧是好哥哥啊,罗,”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玩,没法拒绝妹妹,于是成功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