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儿童冒险故事的主人公,“说不定还会被画成漫画呢。” “不过其他故事又是怎么回事?”我想到直接被柯拉松带进房间的最新一期杂志,当时感受到的不自在就是因为如此。 “咳咳,”罗西南迪又假咳了几声,“主要是爱莲娜夫人,对我们的经历很感兴趣。” ……儿童故事主人公的小伙伴原来是我啊。 “她也想用这种方式试着告诉你,我们很安全,毕竟你不是有年幼的弟弟吗,爱莲娜夫人说或许你会给他们订这种杂志也说不定。” “艾斯他们,”我哽了一瞬,“更可能把杂志当柴火。” 随即而来的舒芙蕾柔软如云,入口即化,甜食赋予了与热量同等的快乐,甜度恰如其分,大脑连同胃袋一并发出叹慰,连思维都变得懒洋洋。 这是我这几个月以来最轻松快乐的一顿饭,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甚至放纵自己喝了几杯甜酒。 “真的不会喝醉吗,娜娜莉?” 我摇摇头,“才不会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们离开餐厅,夜色给街道罩上月华的笼子,泡泡依旧悬飞在天,一如许多双透明的瞳孔注视着匆匆生活的人们。 我和罗西并肩走在人群中,与来来往往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昨天我还是一个人在这里呢。”我感叹道,拉住对方的袖子快步往前走,“就是在这里!看到了你们哦!” 杂志有序地摆放在摊前,衬衫袖子被捏成一团,“差一点就错过了……太好了!” “虽然今天就遇见了罗西,不过能早一点知道你们平安无恙,真的太好了。” 要最早越好,只有这样才是最佳赏味期。 就像一年前的那些日子,我拉着罗西南迪一路走一路说,酒精让肾上腺素和神经元一同舞动,连感情也像啤酒杯里的白泡沫,马上就要溢出。 罗西顺从地跟着我的步伐,充当最有耐心的听众和最好的同行人,“你喝醉啦,娜娜莉。” 周边的喧嚣骤然消失,迟钝的大脑让我开口:“怎么突然用上能力了呢?” 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慰,罗西的面容变得模糊,他的声音温柔又安静,“因为你在说话呀。” 我哦了一声,拉着他一路走,嘴里也在颠三倒四地说着。 “我讨厌离别。” “嗯。” “爆炸真的痛死了。” “嗯。” “我觉得我好厉害。” “嗯。” “……罗西。” “怎么啦?” “我有一点怕。” 头发被轻轻按住,我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口,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安静地流出。 对自己能够解决这场痼疾的自信,和对不良于行的痛苦并不冲突。 大概是太痛了,所以回忆起碎片也要下意识地瑟缩。 理智说,这样的情绪是正常的,过往的病人也曾诉说类似的烦恼,如今将这一份经验放在自己身上,也有把握处理。 只要用甜食、任务和信念填充内核,再用沙漏计算时间,总能和平消化。 但或许今天的酒很好喝,或许半年以来终于有人能诉说。 “我好累啊,罗西。” 靠在对方宽厚的肩上,似乎又回到狼狈但安心的童年,哥哥稚弱的肩膀就在身下,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害怕。 ……只要几秒、几秒就够了。 让我卑劣地寄存自己的软弱吧。 静寂果实只能听见彼此的声音,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 “好好睡一觉吧,娜娜莉。” 我听见有人这样说,“我们都在这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