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岸上。 刚穿上里衣,忽地听到对岸草丛中有异动,便是大嚷一声:“是谁!哪个下流色痞在此处!”,电光火石间便抬起手,瞄准了对岸的声源处发射一枚银针。 “嗷嗷嗷!!”草丛中哀嚎声响起。 她匆忙披上外袍,踏着涟漪来到了对面,拨开草一看,那人正捂着腿满地打滚,想来是正中疼穴。 “快点报上名来!不然挖掉你的眼睛!” “发生了什么?”秦蔚澜被吵醒,匆匆赶来,便是看到君霓踩着那人的腿,怒气冲冲地逼问道。 只看了她一眼,又连忙转开视线。大手一提,将那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借着月光,她打量起眼前的这人:墨靛色练功服,脚上一双合脚的黑色短靴,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袍上隐隐的纹案。这身打扮君霓可是太熟悉不过了。毕竟自己也穿了十几年。 知道他是唐门弟子之后,便是心中更觉恼怒:“速速报上名来,你是唐门哪一人!在谁门下?” “哎呦···哎哟······我这刚入唐门还未满一月呢!我师父是力堂唐义······” 哼!居然还是个刚入门的师弟。也不知道···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君霓在他背后点了几个穴位,他才停止了叫唤,跪在地上: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我同师兄出堡采买,他派我到山上打些山货······听说这附近晚上会有些野鸟在这溪涧休息饮水,我这才······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我到此处的时候,你都······你都已经穿上衣服了。” 那还不是看到了!君霓气结,想着今夜也不休息了,便是压着这家伙回去好好教训一番。 “唐门有训,第八条是何?给我背出来!” “凡事···凡事行善,切勿作恶······不做偷鸡盗狗······jianyin掳掠之事······虽行于夜中······” “下一句!” “虽行于夜中,时刻铭记行事光明!”这人是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一定是自己的长辈师姐,顿时眼泪直流,哇哇大哭: “师姐······师姐······我错了!饶我一命吧······我要是此时再被赶回家,娘亲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回去自己向堂主请罚!给我记好了!你可最好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气鼓鼓的调头就走,留着秦蔚澜盯着这小师弟。不过此时好像秦蔚澜居然也有点出神,小师弟看着古怪的他,吸了吸鼻涕问:“你······你又是谁啊?” 秦蔚澜似乎是没听见似得,只是从身后推了小师弟一把,打算把他带回到两人的驻扎处。 他此刻这脑子却乱糟糟的,脑海中盘旋的都是那颈窝处勾着的湿漉漉的长发,脸蛋因为恼,显得红扑扑的,就像是刚摘的红果儿,滴流着水珠子。 素白的里衣下······素白的里衣下,隐隐约约的,软糯糯的,刚出锅的,沾了蜜色糖的米糍么?还有恼怒生动的那一张脸,夜色中似热闹的烟花般,炸在脑海中,留下无尽的,巨大声响的余韵。 这小师弟心中是真的叫苦不迭,自己可真的是什么都没看到,这下一顿狠罚可是免不了的了······不过身后的这个男人更是古怪了!古怪低着头,脸上还有古怪的赧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