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却也不粗狂,耳朵上还坠着小小两枚银饰,身着的服饰也带着别样特点,是粗染的麻布料衫服,裤腿宽大。乌莱冲着曹之冉微微一笑,倒是不介怀这番审问的打量。 “客官们!您点的菜来啦!”小厮朗声说:“这道水煮鱼片也是咱们这儿的招牌!新鲜的四斤六两江草鱼,去骨细细片了,浸以骨熬高汤,以豆芽莴笋铺底。最后淋上秘制红椒麻油······嘿嘿,保您没齿难忘!” 君霓眼前一亮,被这红艳鲜香的味道勾得疯狂地分泌着唾液,却没注意到桌上的几人神色尴尬不已。 “景云······”秦蔚澜开口,脸上的神色略有不悦。 “啊?”白景云也是相当意外,他的脸已经被味道熏得通红:“我就让他们上了招牌菜。”想及此处,心道大事不妙。 在座的五人,除了唐君霓与乌莱之外,剩下的几人几乎不能吃辣菜。秦蔚澜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在逗我吗” 他问那小厮道:“那你们这可否有些不辣的菜式?” 小厮约莫不过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模样,这下被问着了,面露难色: “这····这似乎没有啊,咱们这蜀地,都得要有点辣才能吃下。你可别看这样子看起来辣的不行,我自己吃起来倒是没觉得多辣,要不客官您先试试?” 秦蔚澜摆摆手,让小厮下去。白景云率先动了筷子。 君霓一尝,便心花怒放。初春胃口不振,有这样一道麻辣鲜爽的菜,真的是太令人欣慰了。即使是从小到大吃过不少鱼菜的她,也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大厨手艺。 结果,这刚吃完没一会儿,乌莱与君霓之外的这三人,都在茅房呆了至少两炷香的时间。 “乌莱,你说他们既然不能吃辣,为什么自己多带些干粮,回马车上吃干粮不就好了。”唐君霓伸了个懒腰,吃饱饭足,在客栈房间中对着乌莱抱怨道。 “阿霓,勿多言。”乌莱打断她,给她到了杯茶:“北方中原人不食辣,这也不能怪他们。一方水土育一方人嘛。” “你看到了吗,他们脸辣的就像番薯一样。”唐君霓幸灾乐祸:“尤其是那个曹之冉,倒也不愧是个官家女,都辣成这个样子,到还能正襟危坐,不动声色。” 乌莱摇头失笑:“人家与你无冤无仇,今日第一次认识,你就不喜欢人家了?” 她摇了摇头道:“我倒不是先入为主,只是你们看到她今日打量我的眼神,总归让人觉得不舒服得很。” “行走江湖有何不好?女子又不一定要抚琴吟诗。”乌莱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即便如此,我们行镖的,本身就与他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就做好我们的事情就好了。” 君霓听到乌莱这么说,心中的介怀也渐渐散了。 对于乌莱的温柔,君霓一直心存感激。 自从五年前结识乌玛乌莱兄弟,三人志同道合,便一起创立了阆中镖局,做行镖的生意。 她在三人中年纪最小,因此乌玛、乌莱都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照顾。乌玛年纪最长,作为镖局一把手,大事小事也是操碎了心。 而乌莱呢,心思细腻倒不输女子,医术更是极为高超,是镖局中不可或缺的后勤官。虽然三人都来自不同的宗族门派,但早就已经将把彼此当做家人看待。 “砰砰砰”有人敲门。乌莱同君霓齐齐回头,不等二人开口,不速之客直接闯了进来。 是白景云,他神色焦急慌张,急急开口:“你们二人刚才就待在房间中么!” 二人对视了一眼,奇怪不已:“对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时秦蔚澜也走了进来,神情恼愠,来回打量着乌莱与君霓二人。君霓感受到事情的不对劲,此时景云开口道:“东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是要押运的货物吗。”乌莱问。 君霓心道不妙,越过他们二人,径直来到隔壁房间,房门敞开着,曹之冉与秦蔚澜二人站在一旁,房间乱得不行,一看便知被翻找过了。物什散落一地,窗户大敞。 秦蔚澜盯着地上散落的一切,似乎在找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站在一旁的曹之冉不出所料地摆出了张冷脸,开口便道:“蔚澜哥哥。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来路不正的江湖宵小自然不能与他们打交道,监守自盗,私窃货物······” “他们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