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了关系,派人找了宋家的茬,宋父竟然是被活活打死了。留下宋家母女二人孤苦伶仃,此事在城中也是轰动了好一阵。 乌玛叹了口气。 虽然这做的的确是好事,也是君霓一贯的做派。但是这不就是也给镖局惹上了麻烦,给自己添仇家了么。 事到如今,这仇报了也算是好心帮别人报了,只得安慰宋家母女:“我们阆中镖局虽成立时间虽然不长,也承蒙诸位邻里乡亲关照,邻里街坊有难,自然义不容辞。” 由此就也顺水推舟安排孤苦的宋家母女,来到阆中镖局打杂干活。 屋内的乌莱听着屋外的喧哗,笑着摇摇头:“不愧是蜀中女侠唐君霓,果真就是如同江湖传闻一般热血心肠。” “过誉,过誉。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也是我看不爽庄老五在先。” 唐君霓知道乌莱是在打趣她。但又听见乌莱说道:“现在我们在阆城也算是安定下来,自然不能再像前些年这般肆意。” “镖局营生,跑南走北,便是要与各路关系交好才是,虽说飞蝇派的确作恶多端,但是西南一带,日后免不了再与他们打交道了,指不定人家找你寻仇。” 唐君霓敛了笑容,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刚是开春,枝头已经冒出了绿芽儿,鸟雀叽叽喳喳叫着,好不生意盎然。 她像是叹息般说道:“行走江湖,怎么可能没有仇家。不是飞蝇派,多少也会是与其他门派扯上关系。要不就是像宋家这般,你没招惹麻烦,麻烦就主动招惹你么。快意恩仇,也就是这般模样了。” 莫奎年纪不到十岁,年纪尚小自然听不懂,看唐君霓,又看看乌莱,学着这两个大人假模假式地也叹了口气,倒是把二人逗得乐呵呵。 君霓说的也并无道理。 阆中虽是巴蜀小城,远离中原地带,日子过得安静祥和,但是他们开镖局走南闯北的,到时候能够感受得到这江湖已经开始风起云涌,蠢蠢欲动。 当今圣上前几年得了怪病,糊涂一时,清醒又一时,所有朝中大小事,几乎都交到了皇子与机要命臣手中。 料想得到,如今这皇帝一病,朝内外必然各派势力涌动,其中太子李琪和二皇子尤甚。 李琪生性浪荡,掌管着当朝第一暗卫杀人机构,门下众多精锐死侍。北方及中原的大部分富饶城邦要地,亦都隶属于他的封地管制。 至于二皇子李勉么,倒是名声不差,为人也算是清廉,民间呼声颇高。南方一代,包括苗疆蜀中的南疆,大部分是李勉的势力。去年伊始,就连阆城这样的小县城,也有消息传出,李勉已经开始在这一代招兵买马,筹备人手了。 但是亏就亏在,李勉不善武善文,手上并无兵权,若是真的兵戈相见,怕是也多有不利。 不过君霓觉得,于自己走镖行当来说,天下大乱,走镖风险上来了,那酬金水涨船高肯定不必说,但是于黎民百姓,必然是和平安定的好呀。 第二日唐君霓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打算凭着昨儿乌玛带回来的告示去官衙领赏。 这庄老五作恶多端,早就是朝廷追缉的要犯,悬赏不多不少,整整五百两银子。 这也算是唐君霓下手的原因吧。五百两啊,那差不多是跑镖一整年的收入,有了这钱,不但可以把镖局好好再修缮一下,还可以再给莫奎买两件新衣裳了。 “啊?你也是来领庄老五的悬赏的?”县里衙卫听明唐君霓的来意之后问道:“怎么?庄老五是俩人杀得?” “不,就是我一个人杀的啊?” 唐君霓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问,又听衙卫说道:“喏,你来的正好,刚一刻钟之前,又来了个人,说那庄老五是他杀的,现在正在等着领赏呢。” 好家伙,她这下是明白了,原来是个冒名顶替的,倒是要看看这是谁这么大胆。 于是便顺着衙卫指的方向看去,是个年约五十出头,一身灰衣,佝偻着背的小老头儿。 阆城就这么点大,唐君霓对他毫无印象,于是断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