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吉,觉得自己实在多馀,就大多时候坐到车夫身边去了,春天天气和暖,他在外面还能看看风景透透气,挺好的,因为他的识趣,黑崎公子还给他买了糖呢,可甜了。 一护也觉得挺好的。 横竖白哉不会在外面有人的情况下做过分的事情,情浓之下情不自禁摸摸手,摸摸颈子,捏捏耳垂,都是小事情啦,就算是亲一下,嗯,很多下,只要不给人听见,也没什么关係,你说嘴巴肿了?没事,妖力转一圈就好了。 开了车门他还是清爽神气的黑崎少侠,咳。 就这样,半个月后,一行人顺顺利利进了京城。 打发了车夫,白哉在城南赁了个小院子,不是富贵人家居住区,但也不是城北那样混乱的贫民区,邻里都颇为友善,他们住了下来,又去人市上买了一对母子,妇人做饭,儿子看门打杂,这日子也就暂时安定下来了。 距离春闈已经不到一月。 白哉一方面抓紧时间温书,一方面也须得投贴交际。 正当皇权鼎盛,一护进了这皇城就不太舒服,那龙气压得他尾巴都不敢露,在家都是懨懨的,白哉颇为担忧,一护就笑着安慰他,「没事儿,这里龙气强盛,别的妖精也不敢来,只要我好好收敛气息,就不会有事。」 但是他脸色都苍白了。 平时那眼底总是像盛满了阳光,看着就眼前一片明媚灿烂,现在却蔫噠噠的,笑起来都是强顏欢笑,白哉暗暗下定了决心,他若是考中了,定努力求个外放,不留在京城了。 虽然他很明白,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若是一开始不曾进翰林院就外为官,他将来的前程大概就要止步于三品以下,不过白哉功名之心并不炽热,十年寒窗,他当然想做官,却也是想真正为百姓做些实事,外放也很好。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 白哉埋头专心温书。 一护就在一边为他磨墨,然后自己看他买来的一些话本,地方志,棋谱什么的,偶尔兴致来了,还给白哉画了一副小像,他师傅是狐族中七窍玲瓏心的大佬,什么都会,一护跟着耳濡目染,棋艺和画技虽跟师傅差得远,在凡人中却已经是令人惊艷了。 白哉十分喜欢这幅小像,仔仔细细收了起来,还央他画了一副自画像放在一起。 两人虽是各做各的,但抬头时相视一笑,顿觉岁月静好。 之前如火般燃起的炽热情意,在这寧静中似乎沉淀了些许,变得更为悠长。 夜间却恢復了火热,尽情痴缠。 心情极顺畅之下,这书读得也是更有心得,白哉出门跟其他学子交流,都道是下笔如有神,着实更有进益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春闈。 一护将考篮打理好,送他去了考场。 白哉运气不错,没有碰到臭号,天气也好,春暖无雨,顺顺利利考完,他觉得进入二甲应该是没问题的。 一出考场,就看到了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等他的一护。 「还特意叫了马车?」 「考出来的人都晃晃悠悠的,还是有车的好。」 一护把人当做病号给压入了车内扑着的软被内,「你好好休息。」 「我还没这么弱。」 白哉失笑。 但话是这么说,在考场内休息不好,白哉的确是很累,车軲轆转动,车内微摇,他说了几句就昏昏欲睡,知晓一护就在身边,他握住了一护的手,陷入了半睡半醒的朦胧。 到了家,勉强起来洗了个澡吃了点垫肚的东西,又是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已经是黄昏,总算是恢復了精神。 一护已经让厨房备好了一桌好吃的。 还备了一壶酒。 陪他好好吃了一顿。 「活过来了。」 白哉吃着美食,喝着美酒,身边人儿笑语盈盈,看着他的目光明亮而火热,若是这次得中,那人生也就圆满了。 他握住一护的手,「一护,回房去?」 知晓他的意思,一护脸上涌起了热度,「你不好好休息下吗?」 「已经睡了一天了,我精神得很。」 白哉手心火热,烫得一护脸上越发不堪,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被他家书生一把抱起,衝进了卧寝。 我才是大侠啊。 一护微妙地想道,变成被抱进房的那个,总觉得有点……嗯……哪里不对呢? 哪里不对他接下来也没机会去想了,白哉就像一团火一般烧在了他的身上,又烧到了他身体最深处去,将他的内里,心口,脑髓,全然侵占。 没有机会再想,年轻而火热的身体在卸下了重担之后尽情释放体力,交缠不休。 春色年年,今岁最好。 只因有你,两两相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