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肿的眼皮透过间隙刺在郭雷元心坎里。 郭雷元帮何鎏樺换上自己的衣服,将他安置在椅子上并吹乾他的头发,整个过程何鎏樺都强忍着泪水。 确定何鎏樺没有感冒的疑虑,郭雷元才捧起他的头,吻了他。 这个吻好深好深,他舔遍了何鎏樺的每排牙齿,抹过上顎,吸吮唾液,捲起软舌时而交缠、时而轻咬,郭雷元想将眼前的人藏近自己体内,不愿意再看到有人伤害他、让他哭泣。 直到何鎏樺开始坐不稳,郭雷元才结束这齣贪婪的吻。 松口后,郭雷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问?不问?问了会不会再伤害他? 但何鎏樺在他犹豫间便主动开口—— 「我跟我妈出柜……结果被我爸听到……」 简短的一句话郭雷元就有底了。 「如果难过就别说,我在这。」郭雷元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 「他说……他说我们……不正常!他说我们是灭国者!他说都是因为我们这种人台湾才没有未来!他、他……没收我的手机、电脑、毕业纪念册的通讯录,他不准我出门、不准我接任何电话……他、呜——他……他说不准再有这种败类来侮辱、呜侮辱……」 郭雷元将眼前的人抱得更紧,脸颊抵着他的头,忍着泪水,静静地闭上眼睛。鎏樺的父亲彻底地否认了他们的存在,更别说能不能有进一步的未来。 颱风天的深夜,郭雷元和何鎏樺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过程当然没有想像中的美好、顺利,一开始两人都痛得哇哇大叫,后来决定花一些时间咕狗,看了很多分享、资料才发现很多该做的都没有做,互望之后,两人笑到无法停止,脸颊的肌肉抽痛了整晚。 牵着手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宵夜、饮料、保险套和ky胶,结帐时他们十指交握在一起,即使被家人否定他们也不想一直躲避世人的眼光。 回到家里尝试第一次浣肠、第一次带保险套以及第一次…… ************* 外面的雨势已经比昨晚小得多,但是听得出来风还是吹得很兇悍。 『噹啷啷啷——』一个刺耳的铃响压过强风嘶吼,奋力地演奏着。 郭雷元睁开双眼,皱了一下眉头但没有其他动作,他在思考如何不吵醒怀里的人,鑽出去接那个恼人的手机。 「你接吧。」何鎏樺将身体侧到一边,清出个通路让郭雷元可以起身。 郭雷元跳下床抓到手机时,铃响已经结束了,他按了一下来电查询,额头却冒出了冷汗——是『樺』打来的。 更正确的说,是何鎏樺的家人打来的。 在郭雷元震惊之时,电话再度响起,仍然是『樺』。 「谁?」何鎏樺撑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带起眼镜看着郭雷元。 郭雷元转头看着何鎏樺,欲言又止。 「我家人」何鎏樺会意过来后,瞪大眼睛睡意一扫而空。 慌了。 何鎏樺万万没想到爸爸会猜到手机的密码,里面这么多简讯、这么多通话时数,想也知道有谁在跟他交往。 「按扩音,我也一起听。」何鎏樺低头轻声地说。 郭雷元爬回了床上,手机放在枕头上,从背后抱住何鎏樺才按下了按钮—— 「给我接电话!咦?喂?我知道我儿子在你那!你这混帐畜牲把我儿子还来!你不准动他!也不准污染他!国家竟然花钱养出你这种祸根!你知不知道你妨碍风化!你这种人就是会害台湾灭亡!你竟然还来拐我儿子、带坏我儿子!」 电话那头传来越多的谩骂,何鎏樺的身子就越缩越小,郭雷元也越抱越紧。 回话吗?还是不回话?现阶段要取得认同或是谅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要怎么样做才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你这傢伙不仅灭国还要害我儿子!你搞得我家鸡犬不寧!你到底有什么居心!?我要告你这贱种绑架我儿子——」 「爸!你别太过分!」 一个女性的声音突然压过了那头的辱骂。 「你女孩子管什么!你跟你弟这么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还有你!你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