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唯臻,你可以解释原因了吧?」女人一坐下自己的办公椅,晃了几下椅子调整舒适的位子,还不以为意的玩弄手里的原子笔,一点也没有老师的样子。「尤其我最不喜欢学生说谎了,最好给我据实以告。」 「……」 「不会讲话吗?」 丁唯臻不语,直到老师不耐的抬起头对上那双绿眸,又问:「你这么想被记警告吗?为什么要偷钱?也许你觉得这没什么,可是对我来说这件事很严重,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学生有这种行为,你晓得这件事的严重性吗!不是说全班同学只要再缴一次,我要矫正的是你的心态!」 听着一长串的话,还有对方鼻梁上的眼镜随着激动的语气滑动下来,丁唯臻没由来的笑出来。 「笑什么?」老师严肃的看着丁唯臻,「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唯臻不禁在心里叹气,她差点忘了,她的导师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加上对学生一直都很没耐性,因此许多学生还有家长都不是很喜欢。 「我什么都没做,你要我解释什么?」 「钱出现在你的书包就是铁证。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狡辩吗?」 「就说了不是我。」 「你再这个态度,小心我叫你家长到校!」闻言丁唯臻沉默了几秒:「不会有人来的喔。」 「开玩笑,我这里有每个学生的资料,高一的时候我也都逐一做过家庭访问……」她顿了一下,丁唯臻接着说:「可是你没来过我家喔,老师。」 那句老师显得格外讽刺,的确,在高一的时候并没有去丁唯臻家拜访过。因为她看过了那篇报导,自然也会產生畏惧而故意越过了丁唯臻。 那是一篇耸动社会的报导,近乎打乱了丁唯臻的世界。 老师缓缓从桌子最下层的抽屉拿出了一份报纸,「看过这张后,我可不相信有谁敢去。」 下一秒几乎是无意识的,丁唯臻立刻把摊在桌上的报纸抽走,不自觉的紧握着拳头。 「你抢什么?这大概已经不只我看过了吧。」 不一样。 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行为就像是拿针在戳丁唯臻的伤口一样,将所有错误摊在她眼前,逼的她不得不能去面对皮开肉绽的那一面。 「你不配当个老师。」丁唯臻喉咙乾燥的开口。 「什么?」 「我说,」丁唯臻看她,眼神的愤怒溢了出来:「你不配当一个老师!」 对方脸色铁青,「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这难道是你对待学生的方式吗?对于教育没有耐性,只看表面去了解一件事情。你真的知道这篇报导背后的真相?你不是当事者,更不能了解那些痛苦,也不晓得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读书的料,还是个不在乎成绩不听师长劝导的学生,所以你认为我是个麻烦,我接受。」 「但你不能就这样否定我的家庭。」丁唯臻头也不回的直接掉头离开办公室,面对其他老师关注的眼神她看也没看。 只要逃开就好了。 什么都别想了。 拜託,什么都别想了。 那些愤怒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手里的报纸早已被她捏的不成形,丁唯臻蹲在楼梯间好一段时间才冷静下来,心脏那股莫名的压迫感却始终散不去。 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