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台上的老师口沫横飞的讲课,偶尔会拿课堂里的十分鐘来对学生洗脑,尤其是高二要升高三的课程以及即将考大学的重要性,讲到最后几乎都快占掉半节课,真不晓得未来真正升上了高三是不是会讲得更夸张。 说实在点对丁唯臻来说都只是无意义的废话。 丁唯臻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因为发色常被误会是刻意去染上的,因而刚入学的时候常常被老师针对,不过丁唯臻仍以平淡的态度面对,久了也不太会有老师去理会。 现在每一科的课本都被撕烂了,就算说想上课也没法。 自从青蛙事件后班上的所有人看丁唯臻几乎是变的更加害怕,几乎是到了唯恐避之不及的程度。 她也没有权力再说什么,无论做了多少解释都一定会得到反驳的答案,这是连想都不必想的。因为没有人不心疼罗妍茗,只要罗妍茗的一声下令,不会有人不尊崇的啊、何况她是那样的亮眼又引人注目,可能是她做人真的很成功吧,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没有人不喜欢和罗妍茗相处。 表面工夫真好。 那天的情形来看丁唯臻理所当然的成了那场戏的坏人。 从来就不曾有人看出来他们之间的这齣戏,背后隐藏的所有真实,尤其是那令人作呕的虚偽。 丁唯臻隻手撑顎,淡淡的看了台上的老师一眼后视线不经意对上洪彦或的眸子,她停下目光。 两人就这样互看了几秒有。 最后却是洪彦或先瞥开目光,转头继续听课,真不晓得是真认真还是假认真。 丁唯臻看见他刻意的举动不禁瞇起双眸看着他宽厚不算瘦弱的背影,从洪彦或明确的袒护罗妍茗开始,罗妍茗那群人早已经没有再避讳,恶作剧停滞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却不像以往这么过份,也许是因为看到丁唯臻的反应而收敛一些了。 可是,洪彦或明明有发现,却没有阻止的跡象。 就像有次,罗妍茗的朋友们擅自主张的把丁唯臻的课本从教室的窗台丢下去,还是一页一页的撕下后才往外丢,当下,丁唯臻看着洪彦或先是欲言不止的模样,明明已经踏出了几步后又停顿,尔后又放弃的走回讲台看着她们过份的举动,皱着眉头却特意的转移视线低头做自己的事。 那时候,丁唯臻看见了,看见了他的束手无策、他的胆怯。 就和当初一样啊、这一路上洪彦或什么也没有变。 自己也没变。 所以同样的冷眼旁观不过是重蹈覆辙,重新上演一次同样的戏码。 最后那些丢下去的纸张都得由丁唯臻来收拾,听说是主任看见那些纸上有丁唯臻的名字在上头索性全都丢给她负责清理,而那些难看的字眼到是很巧妙的忽略掉,还真神奇。 丁唯臻轻笑。 反正也不会有人告密是谁做的。 在无意间下课鐘声已经响起,不到几秒鐘教室开始乱哄哄,跑的跑、叫的叫,高分贝的噪音在环绕在耳边的感觉很不舒服。 坐在丁唯臻旁边的女同学被人家一撞,桌上的杂物也跟着被弄掉,所有笔还有零钱掉落在地板显的刺耳班上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一半,从铅笔盒里滑落的美工刀刚好停在丁唯臻的脚边。 反射性的丁唯臻弯下腰来打算替女同学捡,下一秒她却大叫:「不要碰!」 看着丁唯臻愣住的双手,女同学赶紧蹲下身快速的收拾,隐约能够感觉到她的匆促还有不安。 她在怕什么?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