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女人看着李鸿岁的脸,道:「妾身只是来提醒夫君、该用晚膳了。」 李鸿岁一怔,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天色已经暗了,便道:「好,咱们走吧!」 他牵起女人有些冰冷的手,走向了饭厅,然而另一手却是紧紧握拳。 是,他还想除去的,还有姑息叛臣贼子们的那个「头」,也就是他要日日跪拜的天子──当今皇帝。 除了姑息了那些至今仍蠢蠢欲动的祸害们外,他竟然还自作主张地替自己婚配了这一个女人!──女人虽然无辜,但她体内的血可不无辜!毕竟那瞎了眼的皇帝配给自己的,可是当初谋使叛乱一人的女儿啊! 李鸿岁百般地对着这个继妻好,以换取这位单纯的女人对自己的一心一意。而后,他便会觉得自己彷彿也能在已然无法回头的过去,迎得他心爱女人的尊重和爱慕…… 「夫君,你又发愣了?」女人虽然无法了解李鸿岁内心的思绪,却能感觉到他非比寻常的气息,于是,身为一个女人、身为一个妻子,女人将自己柔软的身体靠向了李鸿岁,软软地撒娇道:「等到吃过饭、妾身再陪您一起烦恼好吗?」 「多谢夫人体恤。」李鸿岁撑起了笑,觉得这个女人愚蠢无比。不过女人说的也是,若没吃饱饭,怎么还有力气烦恼呢? 想到了这里,李鸿岁不禁真诚地笑了开来,与自己的继妻共进了一顿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晚餐。 * 杜旬飘和楚沉风二人便在柳红凝家叨扰了一阵子。 一方面除了是杜旬飘想多了解这十多年来竺允道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又、十多年前是什么契机同时使用「闻声」和本名「竺允道」同时在江湖上行走等诸如此类的故事,此外,也由于杜旬飘的念旧,希望阔别十数年的师徒能好好聊聊,可以的话、还希望竺允道能再以师父的身分指点他几招。 至于楚沉风的理由似乎令人摸不着头绪,又或者说太过简单。他说反正在京城也没什么事,与其整天被囚在家中,不如待在这儿自由些,况且他也很喜欢这处山上,不但幽静,而且空气闻起来也比起舒服许多。 这日家里的柴要缺了,原本杜旬飘和楚沉风要自告奋勇地前去砍柴,但不是当地人的他们却无法知道最佳的砍柴地点,于是在竺允道的建议之下,是由柳红凝带着也算是「师兄」的杜旬飘前去砍柴,而楚沉风则跟着竺允道修补屋子。 柳红凝和杜旬飘一人拿着斧头、一人拿着柴刀,一面砍着横挡在路中央的藤蔓枝条,一面向前走着。 杜旬飘一面看着周遭的景色,一面随口讚道:「这地方真不错!」 「是吧!我就觉得我爹有眼光!」柳红凝有些得意地回道:「有言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我怎么想都还是觉得隐于山林清静,不但没什么人来打扰,还有浑然天成的好景色可以看!」 杜旬飘笑道:「但十多年来你都看同样的景色,看不腻吗?」 「唉呀,你没住过山里头,不知道山里面的景色是时时刻刻在变化的!」柳红凝辩驳道:「不信待会我们砍完柴回去,就看看杜大哥找不找得着路!」 「噯?别跟我赌气啊!」杜旬飘苦笑着,而后转了话题问道:「红凝,这从前柴都是你和竺师父一道出来砍的吗?」 「是啊!」柳红凝不假思索:「但有时候也都是其中一个人出来砍柴,另一个人煮饭菜或者下山买东西之类的……」 「不累吗?」杜旬飘很好奇:「还有依你这么好玩的个性,不觉得这样日復一日的生活无聊?」 「累是不会……」柳红凝笑着:「我们这种练武的人如果砍个柴都要喊累,岂不是让人笑话吗?不过有时候还当真会觉得无聊就是。」 「喔,我知道了!」杜旬飘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道:「所以你才会主动应承宰相去杀卢彻的事情?……欸不对,怎么寧愿去杀人啊?」 「坏人多杀几个也不吃亏!」柳红凝哼了哼声,道:「况且那个李鸿岁一直来找爹麻烦,我怎么能让他称心如意啊?」 「果然是你的作风!」杜旬飘笑了一会儿,又有些感叹道:「只是学武的人是不是势必得杀人呢……」 柳红凝对于杜旬飘突如其来的感慨感到纳闷:「杜大哥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