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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边树




    “陈老板,那您觉得清渡怎么样?可以承包吗?”

    女孩儿的声音软软柔柔的,像是清风拂过耳畔,还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陈渊说的时候,满是爽朗笑意:“我倒是很满意这里的,要是夭夭能换一个称号,可能会更满意。”

    陈渊没有给肯定的答复,具体定夺还得回去和另外两位合伙人商量。

    叶静恬想,可能是这些大老板不想被叫得太俗气,于是道:“那可以称呼您陈研究员?陈总?渊总?”

    行吧,不强求,慢慢来,这些称呼听起来像是在叫路人甲一般,还不如那一声软乎乎的陈老板好听。

    “随你吧,我们先往那边崖上走走看。”

    真是个怪人,又说让换称呼,又让随自己称呼。

    等叶静恬啃完最后一口桃子,陈渊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开外了。

    急忙叫住他:“渊总!陈老板,您等等,我带来带路。”

    渊总?女孩儿喊的声音太软了,像极了轻轻的喊了一声冤种,陈渊庆幸自己穿的胶鞋,不然真的会脚底打滑。

    真是,可气又可爱。

    要去的地方是一道山崖,陈渊远远一望,看见了似乎是崖边果的藤蔓,想去一探究竟。

    刚下了雨,沙土混着泥水,上山崖的路又是自然形成的大石块梯子,哪怕是穿着胶鞋也开始打滑,这时候叶静恬准备的棍子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女孩儿在前面热情的开路,用棍子敲打路旁植被附着的水珠,让后边的陈渊不至于沾上水露。

    半山腰的风,温温柔柔的吹着,耳边是夭夭的温柔碎语。

    陈渊开始设想以后在这里工作的场景了,午时有夭夭送的爱心便当,傍晚有夭夭送的茶点,也是穿着一身斗笠蓑衣,跨过田间陇上送到他的手里。

    设想过于美好,睁眼时佳人在眼前,却不似想象,忍不住苦笑摇头。

    “陈老板,您苦笑什么呀?可是有些后悔要到崖上去,这山路是要难走些……”

    “夭夭,我不是怕难走,这里山水美”,陈渊讲话的时候,叶静恬正好回头,“人也美,让人流连忘返。”

    叶静恬开始装聋作哑,假装不知人美说的是她,哪怕刚才陈渊的眼神就差贴个告示在她脑门上了。

    红了耳朵,咕哝一声:继续走吧。

    越往上,路的痕迹基本就快没有了,可见基本没有人往这处走,叶静恬倒是轻车熟路。

    大碎石在天地雨水风露的日夜滋润下,生出不少的苔藓,路面也越来越滑,陈渊第一次来,哪怕之前也是山湾行走的常客,也耐不住是生人,摔了一跤,膝盖磕在了碎石上。

    叶静恬吓到了,折回来搀扶陈渊。

    “陈老板,你还好吗?我还是把棍子给你吧?”

    叶静恬讲话的时候,担忧之情写在脸上,想要蹲下去查看伤口。

    陈渊察觉到她的行为,慌忙制止中,抓住了叶静恬的手。

    手指纤细又不失柔软的肉感,温暖的触感燃烧着陈渊的掌心。

    这次,总算是碰上了。

    他不想撒手,想着只要叶静恬没有觉察到,他就不松手。

    虽然行为有悖君子,但是他顾不了太多,贪得了一时柔软就先尝着。

    “夭夭我不疼”,陈渊的语气有些低哑。

    叶静恬想着自己苛待了贵客,越听越觉得陈渊的声线里透着委屈,一个大老板,却被自己带到没人去的山崖上,受这样的苦,刚才应该阻止才对。

    “陈老板,我们还是先下山吧,找个地方处理一下擦伤。”

    叶静恬等着陈渊的回应,却见对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黑亮的瞳孔倒影着自己,看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夭夭,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没用?”

    问话太过于诚恳,但是此情此景与有用无用没有太大干系,第一次来路生,更何况是雨后,摔跤很正常。

    叶静恬浅层的认为是大老板的面子思想作祟,决定狗腿子奉承一下:“陈老板,您是作物研究的能人,全清渡还得靠您呢。”

    陈渊只是不想在叶静恬面前失了面子,看着夭夭给自己找补,更觉得面子丢大了,指不定小姑娘心里会怎么想他,看来一天都没给夭夭留下好印象。

    早上初见时不修边幅,上午又言语惹恼了她,现在的自己又像是一个柔弱书生,还得靠女孩子搀扶。

    “夭夭,真的不严重,我们继续走吧,可能得麻烦你搀扶我一下。”

    叶静恬见陈渊态度坚决,实在阻止不了,只好作罢,主动伸出另一只手,两手一起使力扶他。

    陈渊到底没有施力给叶静恬,更多的力量给了右边的棍子,靠夭夭越近,她身上的馨香越是包裹着他,心脏咚咚的紧张跳动着。

    陈渊有了新的感悟,面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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