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冠怀生想事已至此,干脆把里衣脱了,把肌肉虬结的上身爽利地展示给她看。 凝珑回过神,又骂他不要脸。 “我看你还是冷得不够彻底,”她嘟囔道,“就该把你的衣裳都撕了,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冠怀生利落地把脸抹干净,迈步朝她走来。 那件破烂的蟹青里衣搭在他的臂弯,他狡猾地拍了拍里衣上的灰尘。 那力道,仿佛是在拍她的臀。 凝珑忽觉自己好像唤醒了一头野兽,瑟缩地往洞穴里躲,“你……你为甚这样看着我。” 那是一道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她把他当狼犬来调.\养,以为她还待在闺阁里,能用她那一套降服他。 可她忘了,如今二人身处山野。 山野本就是狼犬的地盘,吞噬、掠夺、撕咬,她喜欢那套野性,可没有想过,一旦把兽的野性唤起,她便无法脱身。 冠怀生走得慢条斯理,仿佛是一条优雅的野豹。 洞前雨水聚成一团,嘀嗒、嘀嗒地低落。 又一滴雨水滑落,他摁住她的裙摆,只要他弯下指节,她的裙摆便会被撕得粉碎。 她终于感受到他的危险,在这么孤立无援的时候。 冠怀生攥紧她的裙摆,“你饿不饿?” 他是在宣告,他饿了。 第67章 突变 ◎糟了!◎ 落在她眼里, 只看到他挑逗着她的裙摆。她的裙摆本不算干净,可在他手里却化作一股芦苇荡里悄悄袭来的风,看不见,摸不着, 偏偏顺着小腿肚往里窜。 她问:“你想做什么?” 总不能都到这等紧要关头了, 他还想做那种事吧? 冠怀生没回话, 把头低着,继续摩挲她的裙摆。她也不再说话, 垂下打量着眸子,细细盯他。 冠怀生把腿弯起,硬茬的头发时不时往她的身上扎一下。她看到他的脖侧亘着一条蓝血管, 弯弯绕绕, 若隐若现。 不免想起他曾试过用蓝丝带蒙住她的眼, 但这蓝色看得总不比红色带劲, 所以后来都换成了红色。 再回过神,就见冠怀生已经把她脚踝处的擦伤包扎好了。 “你要是饿的话, 我就去猎只野兔或抓条鲫鱼,再摘些野果,吃顿烤肉饭。”他接着刚才未说尽的话继续说道。 凝珑心虚地抹了把脸,“你要包扎不会直接说啊?又是脱衣服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冠怀生把她的裙摆放下, “那衣裳漏风,漏的地方还是不该漏的, 多不雅观。反正正值夏日, 不穿衣裳也不冷,干脆就脱了。至于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可没想到那事上, 定是你想歪了。” 凝珑无理自辩, 只是不理他。 山洪尚未过去, 待在原地是最安全的。这危险时候别说是野兔或是鲫鱼,就是连个爬虫或虾米都难找。 但这一出毕竟是个计,冠怀生既然要说去做饭,就自有他的手段把食材取来。 凝珑捡了些柴火,简单把山洞收拾一番。 往凹石上垫一块野草垫,算作床榻。再削几根木棍支在火堆旁,当烧烤架子。最后在四周找了找,把凌乱的铠甲与破布烂衣捡来,当作吃住用具与被褥。 做完许多零碎事后,凝珑满意地打量这个“温馨”山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