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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王府篇9


最宝贵的玉,极柔又极润,微蹙的眉如远山上浮游的靛青云霭。虽是自己侍弄自己,可外头终究有一个窥伺者在看,她就总想收着藏着,只有鼻翼翕张间溢出一两声细细弱弱的哼唧。

    上头的声儿润了,下头的手指也润了。

    赵元韫并没有再说什么,偶或附上来吻吻她的耳垂,或者舔舐她的唇瓣和胸乳,动静尽量轻,像是有意不打扰她的自行发挥。

    他只是在配合她做这档子事。尽管他凑在她耳畔的喘息声已十分粗重,可成璧并不想帮他,她的心很窄,连看一眼都欠奉。

    他明知道每一次都会让她更加逆反,明知道那声“乖尔玉”于她而言是多么大的讽刺,明明知道那句“不喜凌弱”的内在含义,她从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弱小,即使事实如此。

    因想到这些,成璧的眼眶又湿润了,一具身子里的水只能往一处淌,上头多了下头就少了。

    她摇摇头撇去杂念,紧赶慢赶地寻些别的,最好是那些能引得她动欲的图景。

    那都是些什么样的图景呢?

    有容珩曾被她啃红了的唇,小暗卫上下滚动的喉结,当然了,不可避地也有一些属于赵元韫的碎片,譬如锁骨是蜜色,沐浴后时常润泽地闪着光,腰后有两个凹陷的窝,用力时会格外清晰,腹肌块块分明,不过以她的眼光来看,略显壮了一些。她喜欢精瘦修长的,下腹最好要有两弯斜收的线条,志怪小说和画本子里,鲛人族美男子的身上都是有的。

    他的背最不好看,全是旧年垒成的疤痕,不过那道背沟倒很叫人眼馋。他是这些馋人的东西垒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叫人作呕的恶鬼。

    撇开为人不谈,他这个模样委实没得挑剔——要谈为人那就全不是人了。

    临楼王赵元韫,她日日同床共枕的情人,在她心里只是一堆肢体的碎片,就好像女人在诗篇里和男人的眼里一样。难道她在他眼里是一整个吗,大概也不是吧。看看就晓得了,她是一双聪慧明快的眼,一个执拗的鼻子,而他是一双不大好糊弄的唇。那唇又贴过来了,吞吐着温热的涎水,对着她的乳头又啃又吸,舌头裹来裹去,呼出来的热气都在颤。

    这狗子,小时候没吃够奶吧?

    成璧捻按着自己的小肉花儿,她知道哪处最能叫自己舒服,手指附上去,力道全由她自己掌控,再没有不舒服的。可肉欲再是铺张靡费,情意却始终了无所依,这颗心里空洞洞的,什么也抓不住。

    她还得再想些别的,小鱼,对,可以想想小鱼。

    直到这时候,她脑子里的水与天才焕发出勃勃生机。闪着银光的鱼汇成群跃出水面,挟来一场倾盆大雨。雨点打在飞鸟的羽翼上,一掸开又变成几十色的虹。

    原来跃出水面的鱼儿就成了飞鸟,飞鸟印在水面的灰影子就成了鱼。

    她得赶紧长出鳞片和羽毛,要么往前游窜,要么就飞起来,跃出这张书案。

    可怎么才能长出鳞羽呢?继续借男人的来用么?他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成璧脑中混沌,忽地一阵绝顶的快感袭来,她只来得及高叫了一声,紧接着,欲浪波尖将她吞没,呻吟都紧连成片。

    赵元韫埋首在她两腿之间,嘴唇包住她的手指和柔嫩的贝肉,细细含吮着她的甜蜜之源。

    他像是嫌她动作慢了似的,加快了节奏去拨弄她,舌尖时不时浅浅顶进那条细缝,一勾勾,一丝丝,舔软了她就退出来,开始或轻或重地抵着那粒肉豆,尽兴厮磨。

    肉珠挺立充血后,他又将整根舌头没入她穴里,模仿性器的动作尽根抽插,又深又重,顶端那舌尖还晓得打着圈儿地舔人,穴内每一条褶皱都被他探进去品尝过,也不知怎么的,竟比平日里那蛮驴物什捅进来的快感还要强烈。

    唇舌落于花口,则他的睫毛就密密匝匝地拂在她蕊珠上,不停地眨着眼,胡人的高挺鼻尖也正有意轻蹭着她。这撩拨的存在感太过于明显,已不是若有若无的一把小火,而是可以燎原的熊熊野火。他的鼻息太烫,快把她烧着了。

    成璧仰起头,鼻尖探得高高的,奋力想去憋住一些什么。吟啼和呻喘被她憋住了,可手臂上绷出的青筋却没处藏,她心里发闷,用力在他后背和肩膀上抠出一串指甲印子,眼眶微湿,几滴泪珠儿顺着眼尾直往下淌。

    “嘶,”赵元韫深吸口气,微抬起头看她,唇角还挂着拉长的银丝,细看连眼睫上都糊了汁液,“属猫的?一会驱狗咬人,现在又要挠人?”

    “不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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