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将她赶出社团,又或者想办法利用她,无论东恩雨怎么逃,都逃不过她縝密的设计。 她回过神,撕下衬衫的袖子绑住诺长伤口,一连串的举动让她不断喘气,现在必须下山,至少下山后才能躲避那些傢伙。东恩雨握紧手机,下秒发狠的将机子扔进树林,她不能求救,现在求救会让事情更糟,扔开手机最好也别让罗夜找上。 "妈的!我们先到山下堵人!"一辆黑头轿车从马路呼啸而过,由于车窗室开的,东恩雨清楚听到几个男人在讲电话。他们发现东恩雨逃走了,现在要开始搜捕她,这是非常不妙的现象。 嚕嚕…嚕嚕…… 同时,东恩雨听见手机震动的声响,她咬住下唇没去看是谁打给她。 十之八九是罗夜吧? 东恩雨颓废的坐在地上,看来不能从正路走下山了。她评估山路的危险性,越走越偏离车道,现在已经没入漆黑的树丛中。年轻时她也跟过军队,游击战也玩过几次,山林对她还说并不陌生,只是她此刻体力不支,走几步就喘得厉害,更何况视线昏暗,没办法清楚判路。 好几次颠颇都让她摔了跟斗,但是碰撞后还是得站起来,特别在人体脆弱时,心情就特别难以控制,东恩雨抿着双唇,拍去身上的树枝和枯叶,有些哽咽的吸着鼻子,她是肉做的,又不是电影里的超人,怎么摔都没事,她已经快要被逼疯了,甚至走路时都有些恍神。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 沿路,东恩雨脑中都回荡着这句话,为什么是她接下这个任务?如果不接,她现在可能舒适的躺在床上睡觉,或者尽情的和朋友聊天到天亮,但她却接下来了,这个糟糕又危险的任务,让她有种想放弃的衝动。 人心是软弱的,卧底胸口跳动的也是人心,但她却要偽装坚强。 ……好想放声大哭阿。 但东恩雨在心中喃喃自语,不知不觉却笑了,哽咽的笑了几声。 哭是懦弱的表现,她不能哭,至少在她活着离开这前都不能哭。 东恩雨不知走了多久,她仰起头,天空已经泛出鱼肚白,就快天亮了。这时她看见杂草丛生的山林里有道羊肠小径,似乎很久没人走过,她二话说绕上小路,沿着泥土往山下走,看来是条以前山夫走过的小道。 当阳光透过叶缝间投射下来,东恩雨心中有了希望,她越走越快,拖着步伐想要儘快下山,就在她走出小道后,映入眼帘的是山下的柏油路面。她站在小山丘上,茂密树林挡住了她,东恩雨蹲下喘息,谨慎地查看路上状况,她不知道自己距离那些追杀她的人有多远,只知道目前情况还算良好,没有看见或听见其他动静。 ……太好了。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撑起疲惫的身子往下走去,却在瞬间停住呼吸,就在车灯闪过的瞬间东恩雨趴伏在地上。不远住缓慢驶来一辆黑头轿车,不偏不倚的停在距离东恩雨十尺外的马路上,适才一瞬间,她清楚看见驾驶坐上的人就是罗夜。 东恩雨压低脑袋,同时听见有好几个人下车的声响。 ……糟! 虽然只有短暂的剎那,她不确定罗夜有没有看见她。东恩雨摀住激烈跳动的心脏,生怕心跳声会引来野狼的注意,也许她看见了,也或许没有?东恩雨不知道,她没敢有任何举动,僵硬的趴在地上放轻呼吸声。 "夜姐,我们找了整晚都没找到,该不会跌到山谷里了吧?"不远处,一名小弟有些无奈,他们找了整晚,却连点动静都没找到。 "是阿,反正虎哥说了,这件事情交给老大处理,要是那女人没死,也不敢在北区活动了。"另个男人伸了个懒腰,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东恩雨勾起一抹浅笑,是阿,她现在是杀害齐哥的兇手,恐怕没法在北区出没了。 她微微仰起头,从草丛里隐约看见轿车就停在不远处,几个男人在车外抽烟,罗夜则依着车门双手环胸,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她面朝的方向刚好是东恩雨的位置,顺间让东恩雨寒毛直竖。 "走了。"良久,罗夜才沉稳的说了一句,那些小弟飞快上车,但她却没有动静。 东恩雨看她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忽地朝她的方向扔来,那看似随意的举动却让东恩雨吓得浑身颤抖,罗夜扔来的东西是手机,就是被她扔掉的手机,米黄色机壳摔在泥土地,距离东恩雨仅仅一尺。 ……她发现了? 但罗夜却开车走了。 东恩雨不确定,她冷汗直流,等罗夜的车影再也看不见,才从草丛里站起,她手机也没拿便飞快下山。沿路跌跌撞撞,她的视线模糊,心里沉受的压力让她有些晕眩,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抓住,要是被抓就功亏一簣了,这一切都毁了…… 叭!!-- 刺耳喇叭声在耳边响起,就像慢动做般,一台轿车朝东恩雨撞来。 有多痛她已经没知觉了,当身体被撞击的瞬间,东恩雨彻底失去了意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