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微抬起,“去哪儿?给了解药之后,杀了我么?” 楚含棠思忖着男女主的善良习性,觉得他们不会滥杀无辜,“你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再使诡计,我们……是不会杀你的。” 也许是她语气听起来还算比较真诚,小倌似乎渐渐有被打动,“好,我答应同你们前去。” 其实他拒绝也没用,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横竖都是一死。 还不如赌一赌。 谢似淮暂时收了匕首,也给小倌喂了一颗药,一日后没解药便会化成血水的毒药。 小倌也不反抗,大概是知道以自己的实力也反抗不了。 楚含棠见没有血腥的画面出现,默念阿弥陀佛,最近已经改信佛了,求佛保佑她能顺利地走剧情,到大结局章前都平平安安。 他们从青楼的后门离开了,待回到院子时,天边微微亮了。 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概还沉睡在梦乡之中,池尧瑶躺在床榻上,手臂的血被清理干净了。 身旁只有白渊一人在守着。 听到外面有不易察觉的动静,他先是谨慎地打开门缝看一眼,见是他们才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 房间一下子多了几个人,显得有些逼仄,楚含棠站在靠边上。 小倌进来后直接干脆利落地掏出了一颗药丸递给白渊,都不用他逼问解药在何处。 这么轻易便拿解药出来,令人生疑,但白渊还是接了过来。 他喂尚留存着一丝意识的池尧瑶吃下,她呼吸很快便没刚才那么微弱了,解药应该是真的。 在太守府时,他们刚进书房不久就发现有人先一步进来了。 对方武功虽不是很精湛,但行动却敏捷,比他们要熟悉太守府书房的布局,一来一回地对峙下,池尧瑶被他用小刀划伤。 白渊自然是事事以池尧瑶的安危为先,当时急遽地带她离开书房。 却在离开之时发现刀上有毒,被划伤的位置冒出的是黑血。 解完池尧瑶身上的毒,白渊又恢复平常的冷静状态。 他看向小倌,这才留意到对方的穿着与打扮皆与寻常男子不同,男子比女子稍大的骨架撑着薄如蝉翼的衣裳。 腰却很细,只有一根腰带草草地打了个似乎一扯就会掉的结。 如瀑青丝用一根翠玉簪子别着,脸上涂了铅粉和微粉的胭脂,唇色也红润,描了细眉,在青楼待太久,看人总带着勾人的钩子。 但仔细一看又会发现小倌眼底里的漠然和自弃。 这个朝代里,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穿成这样,在一般百姓口中都是放荡、不检点。 白渊却并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对小倌颇有微词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用带毒的小刀伤了池尧瑶罢了。 “你为何要伤人?”白渊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方。 小倌手指绕着垂到胸膛前的一缕长发,“当时我以为我不伤你们,你们便会杀了我,毕竟夜闯太守府找东西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白渊皱眉,“你别忘了,你也是夜闯太守府之人。” 他坦坦荡荡,扔开手中的长发,习惯捂嘴笑道:“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楚含棠折腾了一晚上,口渴得厉害,倒了一杯茶水喝。 她撑着脸看他们,也推了一杯茶给身旁的谢似淮,他喉咙也有些干,没有推却,也就没置之不理,而是伸手想拿过去喝。 可楚含棠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两人的指尖碰到。 谢似淮见了那书册子后,忽然也有点儿排斥跟男性产生肢体接触了,挪了挪手指。 楚含棠有时候心很大,不会关注小细节,也就没看到。 池尧瑶恢复了些体力,从床榻上坐起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小倌感觉今晚自己遇到了两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在青楼,楚含棠跟他说谢谢,在此处,这个姑娘问他尊姓大名,还不是带戏谑的。 无论是青楼的客人还是不屑来青楼的达官贵人或普通人,他们都认为小倌和妓女不过是地位下等的腌臜玩物罢了。 他本不想回答,但鬼使神差地还是说了,“沉壁。” 池尧瑶脸色还是偏白,表情却仍友好,“原来是沉公子,你为何会夜探太守府?” 沉壁缄默不言。 楚含棠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徘徊,像个好奇宝宝。 原著不太注重细节,有些具体剧情,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要得听他们说,再看分支剧情自行发展。 好一会儿,沉壁的眼睫狠狠地一颤,开口了,“找东西。” 池尧瑶心有猜想,“找何物?” 白渊在这个时候打断他们,还留存着警戒心,不太相信其他人,对楚含棠和谢似淮道:“抱歉,请你们先行回避一下。” 谢似淮一个字没多说,转身就走,对他们的事一点儿兴趣也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