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吻轻柔落在她发心,被她哭得什么脾气规矩都忘到了脑后去。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不拦你了,好不好?” 纪忱江翻个身,虚揽着娇软,手心在傅绫罗发间,带着安抚力道。 “你还记得第一次到我书房吗?那时我对你的不耐烦,是害怕从此有了软肋,我这一路艰难,若被人抓住弱点,也许会功亏一篑。” 傅绫罗愣了下,“那你为何还……” “阿棠,要是人能控制自个儿的心,我也不会想放你立女户后又食言了。”纪忱江苦笑,“阿棠,求你等等我吧。” 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纪忱江语气认真:“我放你离开,一切我都会安排好,我若真死了,你余生也能自……” 傅绫罗猛地捂住纪忱江的嘴,“你就是欺负我心里有你,不许说丧气的话。” 纪忱江手轻滑过柔软的脸颊,泪已经干了,他在黑暗中轻笑,“好,不说,阿棠可是答应了?” 傅绫罗红着脸喏喏道:“我不是与王上打赌了?愿赌服输……” 太累了,哭也耗费了大量力气,傅绫罗一放松下来,话还没说完就沉沉睡了过去。 纪忱江低头,仔细看着怀中恬然睡过去的娇软,紧紧拥入怀中,似是要将那身影映入心底,揉.入骨血。 身体的靠近,还有今夜这番坦然,似乎连心都贴近了,他心底终于漾起甜,压下过往的苦。 * 过后两日,纪忱江如自己答应的那般,没再到后头来,也不叫卫明再拦着傅绫罗。 各地使节都带着礼到了定江郡,临南郡和汝南郡的郡守亲自前来,许多礼单都送到了傅绫罗这里。 “娘子,岳御史送了礼单过来,特地叮嘱送到您这里来。”宁音抱着个木匣进门,眼神带笑。 “铜甲卫直接就送过来了。” 看样子,娘子与王上虽然没动真格,娘子却明显歇了离开的心思,王上也待娘子亲近了许多。 现在卫长史都没叫人再拦娘子进出,那些暗卫也都不见了,怎么看怎么都是和美迹象。 傅绫罗懒洋洋靠在窗前,打卡木匣。 岳者华除了以岳氏世家子的身份给定江王送上贺礼,底下还放着一张格格不入的身契。 奴名岳观南,牙行是定江郡最大的牙行,还是死契,不要一分银钱,就这么送到傅绫罗手上。 宁音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乖乖,这岳御史也太豁得出去了。” 她皱着眉纠结的不行,“这若是被王上知道了,可该如何是好?” 一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一个南地顶天立地的战神,争着抢着要给娘子当仆从,这真是叫人左右为难啊哈哈哈…… 傅绫罗见宁音咧着嘴皱着眉,不知又脑补了什么,将那身契拿出来递给宁音。 “去,将身契给王上送过去。” 宁音呆住:“好咧……嗯?娘子确定?” 傅绫罗面颊绯红,耳根子都染了深粉,娇滴滴嗔宁音:“有甚好惊讶的,我与岳御史多说几句话,王上醋缸子都要翻天了,给他送过去,也好叫他知道我的心意,我才不是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宁音:“……”说实话,你俩这怼来怼去的情趣,着实有些叫人费解。 非要打一回才肯坦白心意,非要闹个昏天暗地,才肯甜甜美美,那闹来闹去,图啥? 宁音不懂,但娘子这番衷肠还是要一五一十跟乔安说的,不能叫娘子的心意落空了地方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