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没……” 那侍寝得什么样儿啊? 独剩主仆俩人的时候,傅绫罗就不再流泪了,身体和脑子都冷静下来,想起在纪忱江寝殿发生的事情,羞恼情绪后知后觉汹涌。 那个混账,除了没正儿八经卸甲入库,几乎什么混账事都做了。 傅绫罗仰着头,微阖着眸子让宁音在脸上涂药膏,咬着牙冷静吩咐:“你不必守夜,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过来。” 宁音欲言又止,她总觉得,娘子可能斗不过王上。 祝阿孃说的对,论心眼子,娘子还差点道行。 可她也清楚,娘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亏已经吃了,这会子不卖一卖可怜,找回场子,那就不是傅家阿棠。 * 夜半三更,宁音去跟阿彩一起睡,纪忱江能不惊动任何人扔长卷进来,钻进香闺的床自然也轻巧。 “好点了吗?”纪忱江伸手揽过娇软,一触就感觉到颤抖,心疼还是忍不住叹出口,“我不动你,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窝子疼。” 抚在芙蓉面上,一掌心的湿,比先前在他寝殿时还要厉害。 他确实没有其他动作,今晚他也算是解了馋,即便刀还未卸,却也没想再做什么。 可傅绫罗却一口咬在茱萸前,直听到纪忱江的闷哼,品尝到血滋味,才松嘴。 她沙哑着嗓音哽咽:“王上总说我不信你,你又何时信过我?” “若我真心悦旁人,我可以明白告诉王上,我会将心思藏起来,才不会傻愣愣的由着王上搓磨。” “阿棠!”纪忱江蹙眉,低沉着声音制止她,他不喜欢她的这个假设。 傅绫罗又恶狠狠咬另一侧,在他心上留下凶狠印记,“王上以为,不破了我的身子,就是遵守诺言?那若我在别人身.下,也如今夜一样,只要守着清白,王上也不会在意?” 纪忱江翻身困住她,手捏在脖颈儿上低喝:“傅绫罗,你适可而止!” 她最懂怎么气他。 “我为何不信你,还不是因为你总想着跑?”纪忱江压着火沉声道,“心都恨不能掏出来给你,怎就捂不热你这颗石头做的心!” 傅绫罗仰头看他,眼泪一滴滴落在枕头上,哭得难以自制,“适可而止?果然,什么女君和小子,都只是哄人的话罢了!” 纪忱江舌尖扫了扫下颚,气不下去,无奈摩挲着纤细脖颈儿软了声音,“你现在胆子倒是比以前大,不怕我了?” “我怕,怕早晚要死在王上手上。”傅绫罗嘶哑着喊,“我为什么想走,王上不知道吗?” “我心悦王上,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我怕跟我阿娘一样,眼里心里都是阿爹……若你有个意外,我该怎么活下去?” “纪长舟,我从来都不是为了离开你,我只是想活……”眼泪汹涌,将十分心碎哭出了十二万分。 “我不想跟阿娘一样,可怎么办,我没那么坚强,呜呜呜……” 纪忱江被她这番逼出来的话镇住,夜色中小娘子出乎意料的坦诚,令他头一回生出不知如何是好的失措。 打是再下不去手的,骂也舍不得,含在舌尖都怕化了。 这般水做的娇娇儿,除了哄,除了妥协,还能有何办法? 他用前所未有的小心将人拢在怀中,长叹一声,“是我不对,阿棠想走……那就如你所愿,你等我从南疆回来,安置好了再离开,我也能放心些。” 纪忱江替傅绫罗擦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