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压坏。 纪忱江被荷花软香挤的得脑仁儿更疼,醉鬼说话都如此矛盾? 他身体崩得似磐石,甚至有些下气想妥协,其实亲近点也无妨?别叫她成了有心人眼里的靶子便好。 “说吧,我听着呢。”终是无奈低头,闻到香甜气息。 是竹叶青的香,合欢的甜,荷花的软,令人心醉神迷,忍不住更低头下去。 就在唇角即将碰到白皙的瞬间,傅绫罗大声道:“因为看到王上,我就想起我阿爹呜呜呜……” 纪忱江额角青筋蹦了下,面无表情坐直身体。 傅绫罗还在哼唧,“小时候我见过王上的,是你告诉我阿爹多疼我,每每见到王上,我就想起我阿爹对我多好,抱着我给我买了多少糖葫芦。” “想的多了,我好难过,可阿棠答应阿爹,要开心过活,所以就害怕见到王上。” 看着已经自己钻进怀里,得寸进尺将鼻涕眼泪都蹭到他衣裳的醉鬼,纪忱江脑中有根弦崩断了。 他捏了捏鼓痛的额角,沉声吩咐:“宁音,进来伺候!” 宁音早就想进来了,听到吩咐赶忙往里跑。 但刚跑几步,她就傻眼僵在门口。 老天爷,抱住主君,伸着白嫩拳?头拿胸膛当铁砸,以下犯上的这个,真是她们家娘子? 傅绫罗捶他人胸顿自己足,感概入肺腑,哭得极为汹涌:“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呜呜呜……我想不起阿爹的样子,见到王上就好似见到阿爹,我就更怕王上了。” “我怕王上的眼神,叫我觉得,呜呜呜……阿爹不记得阿棠了哇——” 纪忱江闭了闭眼,目光冷凝朝宁音看过来:“还不赶紧带她走?” 宁音哦了声,忙不迭上前,可不等靠近,她又僵住,小声提醒:“王上,这是我们娘子的屋啊。” 傅绫罗又狠狠一巴掌拍得山响,“我的屋啊阿爹!手好疼呜呜……你怎能撵我走!” 纪忱江忍了忍,忍无可忍,动作尚算轻缓将醉鬼撕开,利落放躺,黑着脸出了门。 傅绫罗打了个酒嗝,沙软着嗓子呢喃,“阿爹呢?阿爹走了呀?他不要我了吗?不是要我留在府里吗?” 宁音简直想给傅绫罗上个香,这哪儿是上天啊?这分明是想早早入地。 “呜呜……阿爹不疼我了。”傅绫罗抱着方枕,抽噎着翻了个身,面朝里抽泣。 烛光昏昏浅浅透进幔帐,无人得见,傅绫罗眸中没有丝毫雾气,冷静得如同深夜星空。 即便他说得再好听,到底要将她困在身边,除非他有了身契生死由她,否则都是空话。 好一会儿,她闭上眼睛,轻轻抽噎了一下,勾着唇愉快入睡。 卫明和卫喆跟王上禀报什么,她都不意外,无论何时,忠心都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虽然没想到纪忱江会突然过来,但她听出来了,纪忱江没有放目前唯一解药离开的意思。 只希望他记得君子一诺,早晚她会光明正大离开王府,不带聘礼。 * 离端午还有两日时,傅绫罗才又去书房伺候。 期期艾艾进了书房后,傅绫罗顶着张滴粉脸蛋一直不好意思吭声,想等着纪忱江忙完再说话。 纪忱江想起那晚的刀意盎然,被蛊惑得几乎要耍耍刀法时,被眼泪鼻涕浇灭了所有心思,还忍不住心里冷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