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北蛮人或多或少都会被分散注意力。 “怎么了?”裴璟发现傅归荑的走路姿势不正常,脸色也有些苍白,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没事。”傅归荑不想耽误两人赶路。 裴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右脚往后移了一步。 他不由分说地蹲下来,强行将藏在左脚跟后面的右脚拽出来。 头顶传来一阵倒吸凉气声。 裴璟松了力道,皱着眉脱下她的靴袜,白皙小巧的脚掌底部磨起了一个大大的肿泡。 他冷下脸,仰头望向傅归荑,沉声道:“怎么不早说。” 傅归荑想收回脚没成功,看见裴璟面色不善,辩解道:“不是什么大事,忍忍就行。” 裴璟替她重新穿好,现在挤破恐怕更痛。 他走到傅归荑面前弯下腰,示意她上来。 傅归荑推拒:“不用了,我能走。” 裴璟转过头,现在他明明比她矮上一截,气势却无比凌人,“方才在山洞里,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么?” 傅归荑本想说这点小伤真的没事,但看裴璟一副“你不上来我就不走的“的架势,想了片刻慢慢走过去,趴在他的背上。 裴璟不等傅归荑稳住身形,站直身体健步如飞往前走。 傅归荑吓得登时用双臂环住裴璟的脖颈,两条腿缠上他的左右腰侧。 感受到背后的人的身体从僵硬到温软,他悄悄勾起了唇角。 傅归荑从来没有被人背过,最多在小时候被父亲抱着放在肩膀上,眺望远处的山峦和朝阳。 被人背着的感觉很奇妙,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给对方的后背,自己的后背也可以成为他的护盾。 他保护她,她也在保护他。 虽然此时这样的比喻很不恰当,但傅归荑就是这样想的。 裴璟没有把她当成一无所用的菟丝花,他会请求她帮忙射鸟,他也会在她受伤的时候背她走路。 这个认知让傅归荑心里有些窃喜,她慢慢地放松身体,学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裴璟的后背宽阔平坦,她紧贴着他,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肌肉与骨骼之间有力的碰撞,充满力量,让人分外安心。 他的体温从衣服里蒸腾而出,熏得傅归荑脸热心跳,她假咳一声问:“我重不重,要不我还是下来?” 裴璟察觉到异动,大掌狠狠拍了一下她后腰下方的软肉,以示警告。 “你往哪拍!”傅归荑羞恼地支起脑袋,怒视他。 “老实点,”裴璟侧头往后看,意味深长道:“你这小身板,我单手就能举起来,你难道不清楚?” 傅归荑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气得红脸赤颈,紧咬下唇说不出一个字。 两人此行的目标是绕过前面这座山,傅归荑告诉裴璟这座山叫断华峰,往东北方向有条隐秘的小道,走出去就是魏县。 裴璟听后眉毛一挑:“你没来过抚城,更没有到过断华峰,倒是挺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傅归荑躲开他探究的眼神,没说话。 她不会告诉裴璟,从抚城回苍云九州的每一条线她都烂熟于心,其中有一条路就是取道魏县。 她怀里还藏有足够多的盘缠。 只差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傅归荑:没眼光,这是我喜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