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常展开给她玩的一只手。 “那要看摸哪儿了。”她一愣,万万没想到这次是他说到旁的女人。 “手腕。” “那大约洗洗手我就不嫌了。”她往后缩了缩,又把锦被拉上来,在下巴处掖了掖,把自己整个包进去,心里别扭,她顿顿转个身,朝帐子里头躺着,噘着嘴闷闷地问:“还有别的嚒?” 他凑上来,手脚并用缠住她,凑到她耳边嗫嚅两句。 “嗌,那怎么办?”她许久没这么鱼儿翻身似的快动作,不管不顾地一下翻过来,窝在他怀里鼻尖儿硬戳着他的锁骨,唇贴在他胸上蠕,“我心里别扭。以前的我不管,咱俩好了,不是说好的。如今给人瞧了去,还……”她突然明白殿里那股污浊的味道,还有蜕皮似的团在地上的中衣。窝在心里喘不上气,她正闷着,他扭身“哇”吐了一大口,伏在床边一起一伏呕个不住。 她忙去捋捋他的背,再拍两下,这一激,他险些把肠子都吐出来。 作者有话说: 要求男主恪守男德。 第106章 壹零陆 金花顾不上自己, 捧着肚子下地,抿两下头发,唤吴良辅带着小太监们进来拾掇。自己坐在床边, 缓揉着福临的背出神。有孕的是她,可是吐的反而是他, 现在虽开了窗,殿里仍旧一片酸臭的污浊气, 她闻着味道皱皱眉, 多亏没泛酸。倒是他,呕到后来都是苦水了。 “吴良辅,这些都收着。即刻传太医,过会儿这些污物也一并给太医看。”皇后想了想, 对着正跪在地上收拾狼藉的吴良辅吩咐, “这么着, 直接传太医去坤宁宫, 养心殿一时半刻住不得。”说着用手在鼻尖扇了扇,又去握皇帝的手,软语商量,“万岁移驾坤宁宫。” 修手冰冷,她顺着袖管往上摸,捏到一个肌肉发达的手臂,鼓鼓的肉疙瘩。他原是个精壮的青年, 现在像个柔弱的病西施,她心里揪着,看他苍白的脸, 星目阖着, 绵软地躺在帐子里。 等小太监收拾停当退出去, 她才用两只热手暖着他,娇声说:“万岁今儿反常,是不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不相宜的?” 刚听说他捏了宁妃的手,两人还险些……她忍不住又急又气。明明说好了,有了她就不能有别人,他如何不自重,跟宁妃有这些亲密举动,又被宁妃看了私隐处,一泻千里把养心殿弄了个乌烟瘴气,“男德”呢?扭头不想理他。 等他这么吐,她又心疼。刚恸成那样,她来了也止不住,哭得像个孩子,可她一着急,他马上挂着泪来安慰她。好看的难看的,说得出口说不出口的,他都摊开了坦白给她,又不像是不守“男德”的架势,仍是事事以她为重,样样都怕她伤心难过委屈。 他反常,她不得不多想想。要是那回太后没帮她,她一个单纯的穿越女,想不到那些宫闱歪招,既然见识过那些歪招,她就该警醒些,别屈了他。太后帮过她,太后就能帮别人;那些下作手段,太后能用,旁的人也能用。 况且,她从来没疑心过他的“男德”,实是样样做得够好。他对她一向忠贞,认识她之前的事当然不能论,认识她之后,他对后宫的女人不闻不问,年少猖狂的,就为了她“不乐意”,硬生生素了三个多月,不能不说恪守“男德”。日常在慈宁宫,一双眼睛就跟长在她身上似的,从不越过她的肩头往身后的美人们身上看。对着她各式各样表忠心,握着她的手一定要送到唇边亲个不休,夜里竭力地各式花样,若是这样还有余力想别的女人,他可真是天赋异秉。 她站在床边正想着,他猛地坐起身,像个孩子似的搂着她的腰,脸贴在她小腹上,囔着鼻子委屈地说:“谨贵人和宁妃都来送东西,说是什么科尔沁来的厨子做的点心,朕想着你肯定吃过,也想尝尝,若是好吃就叫到坤宁宫做给你吃……” 那就是了,谨贵人,太后的外甥女儿,太后不帮她帮谁,谨贵人和宁妃又交好……她点点头,拍拍他的宽背,替他做了主,说:万岁起个驾,去我宫里躺着吧,这屋子的味儿,没毛病也给熏出毛病来。”她再待下去,怕也要受不住了。 他紧搂在她腰上不动,她像是捋猫儿毛儿似的,手顺了顺他后脑勺:“刚是我急了,先漱漱口,换衣裳回家。万岁的奏章还带着吗?”身上的甜香气向他笼过去,她探探手捏了捏他柔软的耳朵,歉意地说,“我想错了,不是您本意背着我跟别个相好,摸一下看一下都不打紧,甚至再生出阿哥格格来,我心里难过,也替你做主。” 福临环抱着她,嘴贴在她腹上,一把声音都被捂在她缎子面的丝棉袍里:“你倒说说看,你怎么替朕做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