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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叶的沙沙声,细听又像是呜咽。

    从进殿他一句话也没应,金花急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掰他,小声说:“你怎么了,我……我还……我们可不禁吓,也不能着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么装神弄鬼的。”

    他听她说着语气切切,才转个头,露出一张俊脸,长睫上还挂着泪,哭得话也说不利索了,囔着鼻子含含糊糊地说:“你别怕,也别急,朕没事。”

    倒没见过他哭。她心里稀奇,从来都是她哭,从第一回 两人在坤宁宫见面,她就对着他有真有假地滚泪珠子,可是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相儿。实际上想想,他也不过十八,哪就老成稳重到那个地步了?幸而他硬是一直虎着脸一板一眼,给她撑出一片天地来。今儿倒是要静心访访,他遇着什么糟心事儿了,难过地这样。她活了两辈子,心理年龄比他大得多,他遇事儿,她的成熟就显出来了。

    “我也想躺着,劳动万岁挪挪。”她装着不在意,伸手抹了抹他脸上的泪,忖着一时半会儿聊不完,索性也歪下歇着。走了一趟,她腰都酸了。预备等他缩了腿,她就滚进里侧去。结果他坐起身,伸着两只长胳膊直接把她横捧起,柔柔放在里侧,又要掀自己盖的锦被包她。

    她眼尖,一样瞅见被窝儿里白花花的两条腿,还有一条暗色的晃晃荡荡直往眼睛里撞。她忙转了脸,摁住被角,自己从旁边拽一床锦被搭着,“嗐,我不冷,万岁盖着吧。”她最近不怕冷,穿得多纯是为了肚子里那块肉。他连裤子都不穿,她可不敢跟他躺一个被窝儿。不怕他把持不住,就怕她最近总对他有歪心。明知道如今月份小,不相宜,可她身上激素忽忽悠悠,现在譬如生理期后那几天,“饿”得能吞一头牛,眼前又是这么肥美的一头“牛”。

    现在他俩一个躺着一个歪着,金花手撑着头,粉面上一对炯炯的眸,盯着福临。福临对着她躺着,浑身止了颤,脸上两道细长的眼,紧紧闭着,由着她伸手在他脸上“胡噜”,淡紫色的帕子擦过,重现出一张玉白的脸。许是他露了心里的脆弱,她觉得他脸上有往常见不着的稚气。

    正想着,他伸手拽住那条淡紫色的帕子,说:“帕子给朕。”

    “好。”她温温地说,松了手,在他鼻子上刮了刮,“万岁怎么了?可是叛军取了南京?”

    他趴倒在床上,脸戳进枕头里,摇摇头。

    “那……朱由榔闹妖?”还能有什么事儿值得他哭,除了乌云珠,他明明是“国”和“家”都能舍下的人,一会儿闹剃头,一会儿要出家的。可是既然没有乌云珠,“家”里一片平宁,那只有“国”出事。想到乌云珠,她心里刺喇喇的,肚子居然抽疼一下,藏在锦被里的手轻轻抚在肚腹上:乖乖,你爹爹跟乌云珠婶婶没那回事儿。

    他仍别别扭扭地不吭声。

    “郑成功骚扰福建?”若再不对,她可猜不到了。

    他还不吭声。

    她伸手摇他:“快起来吧,看把自己闷坏了。我们还指望您!”“我们”当然是她和娃娃,她说了又说,只有他这个呆子,听了这么多回还是茫然无知,一点不觉得异样。

    “你只管往那些国家大事上猜……朕看闷坏就闷坏算了,朕在你这儿就是个调兵遣将打仗的,好好坏坏的,都是为了那些‘大事’。”他今日果真幼稚,竟赌气朝外扭着头,给她一个后脑勺,朝外“咻咻”吐气。

    她伸手去捋他的脖颈,柔软温暖的小手,从脖颈往脊背上慢慢挪,娇声说:“那是怎么了?万岁不肯说,我只好瞎猜。偏偏人小见识短,只能往那些‘大事’上猜,要不,我家这么英明神武的夫君,还能为着什么事儿伤神?”

    “你家?”他忽地转过头来,不知怎么的,涨红了脸,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晦暗不明地盯着她。

    她受不住他这个盯。他总是瞪着眼睛炯炯地对着她,没有保留的,甚至带着些痴汉气质,眼巴巴瞅着她问“钟意朕?”反而没了敌退我进的趣味,只余直不楞登地来来往往。一旦他隐了这份直率,一眼望过去望不透,她就起了无限的好奇。

    入鬓的长眉,悬胆鼻,乜斜的丹凤眼,薄而唇线鲜明的唇……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倾身凑过去。他接了便是明的,若不接就是晦。

    没想到他真的没接,还没到跟前,她被他握住肩,他低头躲了,委屈地说:“金花。你说有了别人,就不能有你。若是朕……”

    “嗯?”她桃花眼闪闪放光,停在半路,等着他说,“若万岁怎么……”

    “这只手摸了宁妃一下。”他伸出修长的掌,送到她眼前,长长的指节,贝壳形状的指甲,指根薄薄的茧,常握着她的,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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