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冰觉得好笑,“你还挺把班主任给你的任务当回事。别人都是糊弄一下了事,头一次见你这么上心的。” 时夏“啧”了一声,“你跟别人又不一样,换个人我早放弃了。” “为什么?” “不知道。”时夏想了想,“就是觉得你的成绩要是上不来特别可惜。你想啊,你爸爸是科研专家,你家庭条件、遗传基因全都在线,最后考不上大学去工地上搬砖多丢脸啊。” “就因为这个?”牧冰好笑道,“家庭条件好的人有的是,也没见都上了985211。如果这算丢脸,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没有脸。” “你这是强词夺理。”时夏加速蹬了两下单车,追上牧冰。这人的腿太长,总是没两下就骑到他前面去,“而且你干嘛总拿自己跟别人相提并论?别人摆烂你也摆烂,别人跳楼你也跳楼?你跟那些人又不一样。” 牧冰的车速突然慢下来,搞得时夏差点没刹住车。 “你觉得我跟那些人不一样?”牧冰回头看他,眼里笑意盈盈。 时夏觉得自己这句话本来说的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被牧冰这么一重复,好像忽然就变得不对劲起来。 导致他说话磕磕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一样很、很奇怪吗?”时夏硬着头皮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啊,所以才得努力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说完这话时夏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 好在牧冰也没多为难他,长腿踩在单车踏板上向前一蹬就超过了他,只是嘴角的笑意一路都没下去。 牧冰的家里很大,但也很空。时夏每天晚上放学都跟着过来,从来没见过他爸妈在家,只有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家政阿姨,今天更是连那个阿姨都不在。 “徐阿姨请假回家了。”牧冰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家里有亲戚办丧事。” “哦。”时夏随口应了一句,照例开始翻牧冰的书包,检查他上课记没记笔记、随堂作业有没有写。 不过这次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作业,而是一个颜色粉嫩、异常显眼的信封。 “这是什么?”时夏有点震惊地把信封拿出来。 “情书。”牧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喝,说话的语气就像谈论天气一样自然。 “情书?”时夏震惊地重复,“谁给的?” “忘了。”牧冰想了想,“好像是隔壁班一个长头发的,姓林。” “林忆之?”时夏的眼睛瞪得老大,“那不是校花吗?校花给你送情书?” “那就是吧。”牧冰把瓶子里的冰水喝完,丢进垃圾桶。 “不是,校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