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一样,任谁看了都要溺在里面,慕宁突然有些慌麻之感。 他出去了。 大概过了半刻钟,谢执换了身行头,那件外衣被他捧在手上,里面裹着满满当当的粉色花瓣,花香也随之而来。 这么多。 都是桃花。 “哪来的?”慕宁问道。 谢执勾了勾唇,说道:“地上捡的。” 听到是地上捡的破烂花后,慕宁蹙了蹙眉,带着满是疑虑的双眸盯着他。 但再往里打量几眼,便会发现,这里头的花片,都是新鲜娇嫩的,没有一点枯黄干瘪的迹象。 一声极轻的笑传来,而后是一声无奈的叹息,“我都清理过了,干净的。” “那你吃一口。”慕宁不依不饶道。 见他微怔一瞬,便暗讽着,连吃不不敢吃,还道是干净的,地上捡来的破什物也敢放进她的浴水中。 哼。 不过下一刻,谢执便从中捻起一片花瓣,双目含笑地舔了一口夹在指尖上的花瓣。 “吃就算了,我可不是虫鸟一类的禽物,这样便罢。”他道。 微蹙的眉倏地向上扬了几分,慕宁只好就此作罢。 但这桶中的水又凉了下去。 谢执不厌其烦地又热了一遍。 粉嫩的娇花被装裹在那件与其显得格格不入的玄色衣袍中,接着便被悉数倒入浴桶之中,将那水上空出来的部分填得满满当当。 那片留在他指尖的花瓣也不知其影,地上也不曾见到掉落出来多余的花瓣,不知去了何处。 慕宁却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无语住了。 这比之前,更不好看了。 这放花摆水的品味还真是同他挑衣服的品味相差无几。 一样的丑。 不过慕宁还是勉强接受了。 忙碌了这么久,就为了这点小事。 谢执却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这具身体对她来说还是弱了些,一身的疲懒在身子没入到热水中时荡然无存,唯有松快舒畅之感在四肢蔓延开来,得到一丝少有的惬意。 沐浴完毕后,她懒懒地看着外面那站得笔直的身影,心中发笑。 非要跑到外面守着,说是怕再有人进来。 这样也好,免得再来些什么杂物打扰她休息。 在她就要歇下的时候,谢执推门而入,毫不心虚地坐了下来,甚至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地说着最不要脸的话。 “外边冷,你应当不会介意我进来避避风的吧。” “如若我说介意呢?” 慕宁微眯着眼,浓浓的困意让她说出的话都略带有几分倦怠。 “你不会。”他的语气十分肯定,像是笃定了她不会在意。 没有力气继续理会他,慕宁快速地躺到床上去,阖上了重重的眼皮。 像上次那样,谢执将烛火熄灭后,又是往那一坐,直到东方的旭日高悬于山顶之上,这才离开。 日头高照着,强烈的金光尽可能地寻着缝从窗柩中透过,片片光晕倾洒在砖石上,屋内亮堂起来。 还有着屋外嘈杂的村民交谈声。 不过这些都被谢执在临走前给挡住了,他设了一个厚实的屏障将慕宁所居住的客屋给无形地罩了起来。 外人瞧不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