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堰他们因为昨晚何刚铁的离奇死亡也没睡好,眼下皆是乌青一片。 几人早早地洗漱好出了门,聚到一起时,各自注意到了对方的面色欠佳。 “五师姐,你也没睡好啊。”秦十堰恹恹道。 李安安用手戳了戳自己眼下,同样没有什么气力地开口道:“昨晚做了超级超级恐怖的噩梦,你看看我这,是不是黑了一大圈。” 秦十堰很是惺惺相惜地点点头,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的何商与,“三师兄,你怎么看起来精神头很充足的样子啊?” 何商与冲他笑了笑。 相比于他们两个,何商与丝毫没有受到昨晚的影响,反而红光满面的,看样子是睡得很好了。 “师兄果然是师兄。”秦十堰咂咂道。 “小师妹呢?”何商与左顾右盼着。 可转了一圈,也不见其人影,只看见不远处有个颠簸的身形正缓慢靠近他们。 “几位贵客!” 年老沧桑的声音透进他们的耳中,几人闻声望去。 是起子村的村长,正边跑边朝他们招手。 见他吃力地喘着气,想必是跑了许久了,看见他们几个,这才又匆匆赶来。 年近七十的老人这般健力,在这也是罕见的。 他其实也没睡好,一整夜下来内心惶惶不安,总是想着那妖怪破了门上的黄符直冲进来要了他们的命。 一夜过去了,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便也稍微松了口气。 村长见几人神色凝重,心中的不安感隐隐发作,但还是笑眯眯地打探道:“昨夜,情况如何啊?” 可下一秒说出的话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昨夜,何刚铁死了。” “她不听劝告,晚上跑了出来,被烧死在那棵香樟树下。” 他的头像是被雷炸过一般,轰轰地溢裂开来,就快要崩开,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那张嘴忽地一撇,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秦十堰急忙跑去将他扶了起来,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口气,道:“还活着。” 何商与手捏了个诀,晕过去的人又猛地睁开了眼,恍惚地看向几人。 “我们先去找小师妹,你也跟着一起。”何商与低眸瞥了一眼村长道。 被扶起后,秦十堰微感其状态有些不对劲,好心问了句:“你还好吧?” 那村长愣神了片刻有余,而后摆摆手道:“无,无事,走吧。” 走停到慕宁的客屋前,何商与先一步走了过去,突然一阵无名风席卷着地上的黄沙而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狂扫。 黄沙迷了眼,异物残留在眼中让他有些难受,他不得不停下脚来,抬起手狠狠地拭着眼,试图将那飞进到眼睛里的沙子给揉出来。 半晌过去,风停了,飞进眼睛里的沙砾也出了来。 力气大了些,眼眶处被揉的通红,挤出了几抹被刺激到的泪。 “三师兄那怎么突然起风了?”李安安问道。 秦十堰也是一脸困惑,只有何商与走过的地方扬起了风,还真是怪的紧。 何商与重新提起了脚步,还未碰上门的那一刻,那道无形的屏障乍得显现了出来,如同一堵厚厚的水墙一样,里外透明,对外泛着青白色的微光,细细的嗡鸣声似是警告着外来人的闯入。 “奇怪,”何商与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难道这是师妹设的?” “师妹!” “师妹!” 一连高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反应。 李安安回想了下,慕宁的睡眠质量极差,所以对声音的敏感度很高,若放在平时,早就提着剑砍了外面哄吵的人,但这都喊了半天了,也没有什么动静。 还有这个屏障,她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这样的场景,但就是想不出来。 屏障设在此处,应是慕宁防止别人打扰她休息的,她便呼着何商与,道:“三师兄,这个应该是师妹设的,她怕吵,现在可能还没醒,我们等等吧。” 听着有理,何商与便折返回来,四人便坐在村长叫人搬出来的椅凳上,等着里面的人睡醒。 排排坐着,像是在等着人来领一样。 当然,排除那个年纪最大的。 几人先是坐在那啃完了村妇送来的早食,而后又是同李安安玩着她家乡的游戏。 叫丢手绢。 何商与第一个反对,他觉得这游戏太过幼稚,有辱斯文,只有秦十堰听到这游戏时两眼放光,所以最后还是拗不过那两人,只得答应。 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