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在地板上摩擦,显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在清洁地板。 斯内普抿紧了嘴唇,图卡娜暗自思索自己的表演是否太过夸张了。他没有说话,转身继续熬制魔药,图卡娜顿时在他身后放松了脊柱。 随着清洁的进展,图卡娜一点一点向斯内普所在的位置接近,她拾起一张散落的手稿,上面的字迹细密而整齐地向一侧倾斜。福灵剂的叁种改进方式,手稿的标题如是写道,图卡娜慌里慌张地将纸张放回了原处,擦去了粘在上面的水渍。 图卡娜携带着抹布和清洁剂来到了斯内普熬制魔药的桌下,?请您抬抬脚,教授。 斯内普一语不发,只是用锥子一般的眼神锁定住了她。 从这个角度,斯内普的鼻子显得更为突出。他像一颗高高的松树,躯干直而长,上面挂满了黑色刺。这样观察斯内普有些不雅,但是她无法抗拒自己肆意妄为的眼球,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您说的,教授。 离我的桌子远一点,奥利凡德。斯内普警告道。 如果图卡娜能够遵从命令,干脆利落地到远处擦地板,在乌姆里奇又一次闯入时情况可能不那么尴尬。但她惊诧地留在了原地,看着乌姆里奇抽动着她艳粉嘴唇上的鼻子,她娇滴滴地笑道:哦!西弗勒斯,你这是喝酒了吗? 自然没有,女士,这股味道实属意外。斯内普圆滑地回答。您能光临敝处,实在不胜荣幸,只是您这样的女士在这样的环境中十分不妥…… 不!不!一点也不!乌姆里奇声音嗲里嗲气,她探头探脑地向桌子的方向窥来,桌子下面的是谁? 图卡娜站起身,眼前黑了一瞬,胆大包天地紧紧拽住了斯内普的袖子,然后烫了手似的撒开了。热气从她的脸颊向耳朵散去,上午好,女士。 乌姆里奇瞪大了双眼,小手半掩吃惊的嘴巴,好似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奥利凡德小姐,又是你,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她的脸涨红了,声音中又是厌恶又是兴奋,你的袍子哪里去了?她对自己的记事簿说,记下,衣冠不整地钻在教授桌子下面,面色潮红、头发散乱、呼吸急促…… 图卡娜因她荒谬绝伦的暗示而震惊,她举起自己手中的抹布和喷瓶,我只是在清洁地板,女士! 乌姆里奇从她手中夺过喷瓶,按动了几下,浓烈的气味让她逃窜到了办公室的门外。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她慌里慌张地对从门外路过的学生问道。 看来我不得不去澄清一些事情。斯内普的表情是一座沉默的火山,他眉头和嘴唇扭曲的方式宣示了他的震惊和厌恶比图卡娜更甚,他语速飞快、语调低沉,至于你,奥利凡德。算你走运,给你一天假期,用这里的壁炉去霍格莫德,后山上的山洞里有人在等你。我假设你已经听清楚了,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 石像鬼跳到了一旁,图卡娜踏上龙血猎人的台阶。酒吧中冷冷清清,零散地坐了几个在闷热的中午昏昏欲睡的人,老板潘凯克在吧台之后缓慢地咀嚼着烟叶,淡色的眼珠子看向了她,好久不见,女孩,不缺钱花了吗? 缺钱。图卡娜叹口气,坐在了酒池边缘,但是没时间过来,被一个难缠的家伙弄得脱不开身,好不容易得了半天空闲。她截住了在池中舀酒的一个玻璃杯,向桌子上投了几枚银西可,看在我在这里工作过的份儿上,给我便宜几个钱。 拿去喝吧。潘凯克说,今天客人不多,不用你帮忙。 图卡娜端着酒杯做到了吧台前的椅子上,肘部支撑着深色的胡桃木台面,向潘凯克的方向凑近,低声道:打听一个人。她从长袍中抽出一本《唱唱反调》递给他,指了指封面,就是他,西里斯·布莱克。 他是个逃犯,通缉令还贴在外面的墙上,你没看过吗?潘凯克看了一眼,又将杂志推了回去。 我知道他是个逃犯,墙上贴着那么多告示和广告牌,他的通缉令又不像乐队的宣传海报那么显眼,谁会在意?图卡娜啜饮一口杯中的红酒,舌尖上酸苦而辛辣,与黄油啤酒温和的奶香大相径庭,但是高度酒精的味道让她微微兴奋。您说他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 只有梅林知道。潘凯克的胡须后面隆隆地咕哝一声,从摄魂怪手指头缝里跑出来,就是不疯也得脱层皮。 这上头说西里斯·布莱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