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后小声嘀咕,“斯内普怎么在这儿?” 斯内普的手臂上有个烙印,一条顶着人类骷髅脑袋的蛇。当时图卡娜在医疗翼,离哈利不远,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和邓布利多在他床边争执些什么,直到斯内普亮出了左臂上的标记。一切混乱被沉默取代,所有人大惊失色,那一定代表着什么,斯内普当然不可能是喜欢在身上纹骷髅的朋克爱好者。图卡娜没有忘记自己被赶出魔药办公室的狼狈场景,斯内普捂着左臂,凶得天都快塌了。 哈利把额前的乱发从眼镜上拨开,悄声说道:“我当初和你一个反应。但是邓布利多信任他。” 犬科动物脚爪敲击地面和呼哧喘气的响动把图卡娜和哈利的眼球引了过去。一条大黑狗跳上沙发,把脑袋安置在了图卡娜的膝头。图卡娜理所当然地认为它是卢平教授从霍格莫德山里收养来的,她赞美卢平的好心,把手指埋在它柔软油亮的黑色毛发中轻轻抚摸。她捏捏沉重的狗爪,理顺它耳朵上的毛团,对哈利笑道:“它结实多了,我当初在山洞里见到它时可真瘦。” 哈利不自在地说:“你原来见过他啊?”他脸上不知为何有些发窘,拼命想把大狗拉开,图卡娜连道不必。 “它很好,不咬我,还是个魔力强大的狗狗,我用它尾巴上的毛做了我的第一根魔杖。”她说。 哈利发出了难以置信的笑声,他不满地对大狗责备道:“快起来,西里斯!你怎么回事?你的口水都要流到图卡娜袍子上了。” 西里斯鼻腔里发出了哼声,像是在生气。图卡娜笑着说:“它真通人性。” 大狗的哼声更响了。哈利坐立不安,“他本来就是……” 大狗响亮地汪汪狂吠,哈利立即举手投降,“好吧,我不说了。可是西里斯,你到底怎么回事?” 韦斯莱太太端了茶和点心过来,也奇怪地看了她怀中的大狗一眼,“西里斯为什么变成这样?” “嗯?”图卡娜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一道刻薄的声音响起,斯内普冷淡地发话:当然不对,总部可不是菜市场,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韦斯莱太太皱起眉头,并不同意他的话,图卡娜是邓布利多带来的,她不是外人。 斯内普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个略带讥讽的笑,显然邓布利多的决策有时候也不怎么明智。 谁知她怀中的大黑狗突然跳了下去,变成了一个穿墨绿色细条丝绒外套的男人,他对斯内普怒目而视:这是我的房子,我有权决定邀请谁来——以及让谁滚出去! 怎么又变回来了,布莱克?斯内普啧啧叹道,我还以为你准备当一辈子的缩头哈巴狗儿呢。 西里斯用魔杖指着他,杖尖噼里啪啦闪出许多火花,他愤怒地说:小心我把你咒回肮脏的下水道里。 说不定拿你的狗牙咬我更管用些。斯内普不屑地哼道,她惹祸上身的能耐可不比波特差。如果出了问题,就算是十个赤胆忠心咒也保不住这栋房子。 西里斯的脸蓦然变得刷白,他转头看向图卡娜。 他算不上年轻,时光在他英俊的脸上雕刻出纹路。他深色的头发不羁地垂在肩头,灰色的眼睛中目光和煦。她惊得怔怔的,翻倒巷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她脑海闪过,如同电影胶片,虽然他与之前瘦骨嶙峋的模样大有不同,但图卡娜认出了他。 “那天,……是你?”她瞪圆了双眼,诧异地问道,“你是阿尼玛格斯?” 西里斯在身侧攥紧了双手,仿佛在犹豫,“是、是的,是我,山洞里的是我,和你说话的异乡客也是我。”他提起嘴角勉强一笑,“这里是我家,你喜欢这儿吗?” “非常。”图卡娜回答,她友好地伸出右手,在西里斯紧绷的手掌上握了握。 韦斯莱太太呼唤他们吃晚饭,图卡娜帮着哈利拿饮料。我们……六个成年人、八个小孩。哈利数道,所以六瓶酒,八杯南瓜汁。 酒不必那么多,斯内普不喝酒。图卡娜说。 哦?哈利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图卡娜一顿,耳朵尖发烫,随意搪塞道:我平时观察到的。 他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女孩。西里斯插话。 斯内普立刻回击,就好像说得你很够格,一个不负责任的…… 图卡娜嘴唇微张,眼球在他们二人之间徘徊,哈利和她一样目瞪口呆。一个皮肤白皙,粉色头发、桃心形脸蛋的年轻女巫揽住她的肩头,向她的口中塞了一块脆苹果。别理他们,他们一见面就会变成这样。她把图卡娜推到一旁,不耐烦地摆手,她的头发突然变得火红,叫我唐克斯。 韦斯莱太太放下最后一道菜,把围裙摔在椅子上,咆哮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吃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