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了姜太尉的衣袖,十分狼狈,“我没有啊!爹,爹,不是你说的吗,蓉妹妹她要......” 生怕他再说出点不该说的话,姜太尉转身将他扇倒在地,暴怒道:“逆子!还不闭嘴!” 上席的萧承瑾貌似不合时宜地咳了起来,面色愈发苍白,看向形容不堪的姜氏父子,又貌似不经意地看了眼高宗,语气虚弱。 “看来本殿活得太长了,竟惹得太尉如此不快。如此,本殿……咳咳,真是愧对太尉啊。” 裴皇后似乎十分害怕五皇子说这种话,忙道:“瑾儿!慎言!” 谁不知道高宗本就子嗣稀薄,最忌讳早夭之事。 姜衙内没脑子造反,可是诅咒皇嗣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触了高宗的逆鳞,就这一点便足够他死上十次八次,姜太尉急得脑袋磕得一声比一声响。 高宗声音低沉,压抑着无边怒意,“朕看令郎也活得太长了!既如此,便赏廷棍三十杖吧。” 自大周开国以来,鲜少用这样严重的惩罚,廷棍三十杖,姜衙内绝无生还的可能。 姜太尉爱子心切,脱口而出恳求道:“陛下!” “盐!臣愿上交盐引经营权和全部家产!求陛下,饶犬子一条性命啊!” 又是一阵哗然,众人只知道姜太尉是天子宠臣,却不知道受宠到了这种地步。 盐铁经营一向是肥差,姜太尉竟然有盐引经营权!难怪他家底雄厚,难怪年年都能给高宗搜罗来奇珍异宝! 只不过这一折腾,以后恐怕就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不过根因还要看皇帝如何惩处,是以众人垂首看着面色冷凝的高宗,只等其开口。 良久,寂静的宫殿内所有人都怀着自己的心思,默不作声,高宗眼里闪过一丝算计,沉声道:“姜爱卿既有心为令郎认错,朕也不便过于追究。” 看着卢御史炯炯的目光,他又补充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卢家小姐受到这样的委屈,朕不能不主持公道,罚廷棍十杖,其余的就依姜太尉说的办吧!” 殿外很快传来姜衙内撕心裂肺的叫痛声,卢御史明白皇上并不打算深究了,于是携卢月凝提前谢恩离席。 姜太尉脑中的弦彻底断开,茫然地盯着身下的地板,他辛苦积攒几十年的家业一朝成空,只剩下了个太尉的虚名,但还好,他保住了儿子。 萧承豫面色有些冷,他刚刚才得到的一切转瞬成空! 为了一个不长脑子的白痴,姜太尉拿出了一切,现在就是一个花架子。 于他的大业不仅毫无助益,反而是拖累,眼眸锐利如刀,恨不能将殿外的姜衙内碎尸万段! 秦姝意瞥了一眼皱着眉头的萧承豫,心情颇好,几乎压不住嘴角的笑容。 就是这样,他在乎的、追求的、渴望的,她会一一打破、全部夺走。 她会让萧承豫尝到万念俱灰的滋味,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抬眼对上另一道炙热的目光,正是懒散的裴景琛,正拿着一杯酒遥遥举杯。 她现在开心,也端了杯酒不露痕迹地回敬,热辣的酒液滑过喉咙,流入腹中,生出一种难得的畅快。 廷杖已毕,高宗让人将晕倒的姜衙内带走,这才询问还在跪着的姜太尉。 “恒国公前不久才上奏西北军饷紧缺,姜爱卿便自愿上交盐引经营权,真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朕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姜爱卿依旧是太尉,家产只没收一半即可。” 顿了顿,他又道:“朕早就听闻淮扬之地的徽商以贩盐出名,如今正值危难之际,更该效仿姜爱卿大义凛然!前线战事吃紧,将士出生入死,想必盐商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