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周雾真的替大老板感到不值! 他就差伸出手指,指着阮茉的脑门骂她忘恩负义的女人了。但他还是忍住,那些残暴的事情,大老板能做,但是他没那个资格。 周子珩曾经亲自放话——他会折磨死阮茉。 “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周子珩一个人,可以折磨她!” “别人谁要敢欺负她,我就弄死谁!” 周雾压住心中的打抱不平,语气却还是满满的嫌弃,看着一脸白纸的阮茉,冷冰冰地道, “哦对了,大老板还有句话,让属下带给二少奶奶。” “……” 二、少、奶、奶。 阮茉咬了一下嘴唇。 就听到周雾讥诮地甩出了一句话, “周先生说——” “现在回了故乡,都是在上京。” “上京这几年是谁掌权,阮小姐应该是知道的。” “还希望阮小姐做任何事,都注意点儿。” “否则,别怪周先生——把、你、玩、死!” …… …… …… 积雪哗啦从雪松中坠落。 砸在草坪上的声音很响,关门的声音也很响。 门外飞过几只鸟,阮茉胳膊撑在膝盖前。 半晌,她混沌着脑子,文件也没看下去。 一只手,捂住了眼。 * 这天上午,她就一直呆坐在家里。 周子川的骨灰要被送到德国去,他母亲临终前,衣冠冢就是在德国。 这件事先不急,周子川临终前也说自己想等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灰撒北冰洋,魂归自由自在的天空。 阮茉又稍稍怀念了一下周子川,周子川从得病到去世,仅仅只用了一年多的时光。 太快了,都让她完全没有准备。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她记得周子川在生命的最后几个周,瘦成了一把骨头,每天都要做大量的化疗放疗,还不忘夜晚下床,给她和周斯慕盖盖被子。 阮茉擦了一下眼泪,稍稍回了回神。她又拿起周雾留下的那份文件,周雾已经走了,她也不再受那些眼神,可以继续拆。 文件里面,还是周氏最熟悉的公文版式。 阮茉翻看着,看着那些她曾日日夜夜相处过的名字。周雾果然没有骗她,周子珩的确是放了她一马。 看到最后那笔迹锋利的签字,阮茉松了一口气,合上文书。 但她还是想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周子珩就会开始对她和周子川的公司发起进攻。 几乎是往死里追杀,逼的周子川完全喘不过来气。就很突然,完全单方面撕毁四年前他承诺下的跟她山一程水一程再也不相见的誓言! 周氏这些年几乎是在全世界范围内垄断了心脏病方面的治疗,阮茉将心脏里的芯片取出后,经历了长达九个月的分解离析,最终让签过保密协议、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硕博生们,更名改姓进入到周氏,潜移默化移植到了周氏的实验室研究中。 周子珩根本不可能发现是她在默默帮助着他,那可是阮茉想尽了很多个日夜才想出的方法。所以他又是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发起进攻? 还拉着她在她丈夫的灵堂前,发了疯地do了love? 阮茉要是能想明白,她早就想明白了。 她不想再去想,就收起了文件。她感觉有些累,想回屋再去睡一觉。 可大门外,又传来一阵门铃声。 别墅一楼的大门,正对着院子外的正大门。门没有关严实,在门缝之中,阮茉隐隐约约看到了周雾的脸。 阮茉亲自去了正大门,拉开铁栏杆。她见刚刚明明已经嘲讽地走了的周雾,再一次站在了门口。 依旧是冷冰着脸,依旧是瞧不起她的眼。只不过这次他手里又多了个牛皮纸袋,上面印着“周氏制药”四个大字。 阮茉愣了愣。 周雾客客气气将袋子提到阮茉面前,然后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