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自制力便完全崩溃了。 他的进攻猛烈而强势,莉莉咬住下唇制止自己的声音,接近疼痛边缘的感觉令她仍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例如她做不到,这行不通,但情欲疯狂的回涌却使她一个抗拒的字也说不出来。 他火热的躯体,小山一般地覆盖着她,挤压着她,仿佛不能容忍他们之间再有任何的距离。 他曾用了一夜去感受她、熟悉她,那显然并非毫无用处,他注视着她的反应,带领她节节攀升,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攥着他的身体,腰身被他顶得一阵酸麻,整个人都因他那强烈波动的情欲而震荡,热潮席卷全身。 “公爵大人……” 她喃喃地开口唤他,几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对他说话。 “嗯,我在这里。”他在她的唇上脸上狂热地落下连绵的吻,作为她呼唤的回应,只是不自觉地说出了自己的母语。 而他也真高兴她能懂得意大利语,在这种时刻让他说母语外的语言实在太为难他了,毕竟男人就是如此,愈兴奋就愈像个原始人。 只是,他还是不喜欢在她口中听到自己冷冰冰的头衔。 “我记得我说过的,别那么叫我,还是你已经忘记我的名字了?” 与他的种种,对莉莉而言,就如同一场噩梦,而她也早已被困在了噩梦之中。 她当然不可能忘记他的名字,她记得清清楚楚。 但脱离了药物,她的理性实在不允许她用他的名字去称呼他,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叫名字,身体的亲近不能算亲近,毕竟,她只是逃不开罢了,但她的心仍可以选择隔绝他。 她沉默不语,他便亲了亲她,道:“那我可以再说一次,弗朗切斯科,全意大利最普通的名字之一,又或者,你想要叫我亲爱的也可以。” 而她的回应却只是同样地送上了轻轻的却也冷若冰霜的一吻,以手去感受他皮肤的热度,抚摸他后背的肌肉。 弗朗切斯科也不想让自己继续去在意她的这些隐秘心思了。何必呢?她明明前几天还哭哭啼啼地闹着要跳海,如今不也乖乖待在他身边?他从不缺时间,她未来总会对他敞开心扉,而到了那时,他想,他会说服她留下的。至于现在,他只需要做好他正在做的事就够了。 他浸在她柔软的身体里,每一次湿漉漉的、用力的挺动,都使她颤抖不已,她的喘息被撞得支离破碎,一种深深的愉悦始终连接着他们激烈交缠的身体。 那太极致,也太刺激,她就像是在悬崖的边缘盘旋,而他则在诱哄着她坠入深渊。她的情绪摇摇摆摆,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眼泪也渐渐凝聚,她就这么在一片朦胧里看他。 他是她心中最罪恶的灵魂,她如此地恨他,她确实是恨他的,她每一天都在思索着该如何远离他,可此时此刻,她却也是如此堕落地贪恋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 …… 一切结束后,在余波的震荡里,他倒在她的身上,在剧烈的呼吸中,一颗心抵着她跳得疯狂。 就这样好一会儿,他才抬起了头,目光迷蒙地望着她,望着她水润的眼眸,那双眼眸纯净又温顺,就像他过往打猎时在山间见到的小鹿,他向她开了一枪,可那子弹却反而击中了他的心。 莉莉被他望得险些就想去抱住他,但在指尖触碰到他后背的前一秒,她猛然回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