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来,去抱他的动作也变成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到一边去,还挺重的别再压着她了。 可他却拥住了她,使他们的身体贴得更近,侧身躺了下来。 他的皮肤潮湿而温暖,过近的距离令她的心跳都仿佛只是他的回响,这一刻是如此的温柔,她感到自己仿佛这一生都从未如此的被爱包围着…… 不对,这不是爱。 她愣了愣,只觉得这种错觉来得实在是很不应该。 也许人在这样的时刻总是会变得格外的脆弱,她几乎阻止不了自己心中汹涌而出的伤感。 她抑制住崩溃流泪的冲动,道:“你松开我,我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果然放松了紧紧抱着她的手,但他也没准备跟她保持距离,他仍然搂着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这依然是莉莉不大乐意的姿态,床这么大,这男人就不可以离她远一点吗? 她长而浓密的头发凌乱地贴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弗朗切斯科便耐心地一点点为她理顺,他感受着它柔软丝滑的触感,忍不住在她的头顶低语:“我可以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就只用来欣赏你的头发。” 他赞美起人来总是那么自然,也许别的女人听了心里会感到十分熨帖吧,可是莉莉听了,却只想立刻就去把头发全都剪了。 太熟练了就不显得由衷了。 于是她抬头去望他,故意问:“你会将我的头发比作什么呢?” 他回答得很快:“最上等的丝缎。” “那么,我的皮肤又像什么呢?” “像玫瑰花瓣一样娇嫩,让我觉得自己或许该早晚刮一次胡子。” “那我的眼睛呢?” 弗朗切斯科听着怀中人那愈发干巴巴的语气,低声一笑。 “你要是不喜欢听我赞美你,让我说你头发像干草皮肤像树皮也可以,反正那也不会影响到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这一客观事实。” 莉莉的脸终究还是红了,但很明显那与羞涩无关,她只是又被他给打败了。 “别胡说八道了。” “肺腑之言,如果有任何人质疑这一点,那他一定是个傻瓜。” 越说越离谱,莉莉瞪了他一眼,直接转过身去,好似不准备再跟他有任何的言语交流,却浑不知此时她微红的脸颊与眼睑,配上潋滟的双眸,落在有心人眼中,倒像是一场无声的撩拨。 弗朗切斯科情不自禁地追随她的动作,从她的背后压住她,将口中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莉莉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得转过头看他:“干嘛?你不要挨着我了,我有点困了。” 她看着可压根不像是困了的样子,弗朗切斯科轻声一笑,直接拦腰将她提起来,失重的感觉令她有些慌张,顽抗的模样,让弗朗切斯科有种在设法抱住一条鱼的错觉。 她塌着腰,自背后看过去,曲线变得格外诱人,也使他格外动情,他挑逗着她,灼人的热吻自她的耳后来到后颈,又在她的肩背处流连。 这样的姿态令莉莉一阵羞愤,只能索性将脸埋进被褥里。 但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她皮肤的战栗,呼吸的急促,无一不被他所感知。 他轻咬住她变得通红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卷带着丝丝情欲:“亲爱的,别急着睡觉,夜还很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