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指了指窗外。 张眠花看了一眼,吃惊地抬了抬眉毛,李宿柳则直接说:“哟,今天要跟着我们简大贵人开一回洋荤咯!” 肖海也看了一样窗外,外头的酒吧只有个英文招牌写着“lose cat”,灯箱彩灯一概皆无,圆栱门上挂着一块用英文写着营业时间的小木牌。他不解地问:“这家酒吧怎么了?” “这家酒吧,平时都是一些做官的英国人去,里头连个吧女都没有,还得自己带。”李宿柳解释。 简行严让司机停了车,付了车费,打开副驾的车门,把折叠了许久的长腿往外一伸,回头说:“我今天就喜欢这种的,你们到底下不下车?” 后座上的三位连忙从车上下来,一行人鱼贯而入走进这家“lose cat”。 “lose cat”比别家酒吧稍亮,少了点意乱情迷的味道,多了点繁复的装潢。一群英国人围在沙发上,除了他们之外再无其他客人。酒吧老板是个英国人,看到简行严,主动过来招呼。简行严当仁不让,坐下来替同伴把酒水安排好。 “看,清清淡淡,多没意思。”李宿柳还在唠叨个没完。 张眠花接过话:“行严喜欢就行了,清淡也好,免得带一身香粉味回家,家里那个又要哭哭啼啼个没完。”四人之中唯独他已经成家,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的母亲张太太一生所爱两件事——包打听和说媒,所以肥水不流外人田,资源优先供应给自己人,张眠花早早娶了老婆,几年下来无所出,听说张太太现在开始张罗给他纳妾的事。 简行严说:“要是我,绝不学你那样。” “是了是了,简少爷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肖记者是新近来槟榔屿的吧?可有家室?” 肖海见话锋转到自己身上,坐直身子,摇了摇头。 “现在的有为青年是不是都是肖记者这样,古道热肠,一心匡扶正义,什么儿女情长的,不要也罢。”李宿柳有点多话,不过并无恶意。 肖海半开玩笑道:“不是我不要儿女情长,是儿女情长不要我。” “今天真的多谢肖记者仗义相助,要不是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丧门坚证明自己的清白。” 简行严这话说得十分真诚,眼神清澈坦荡,弄得肖海一百个不好意思起来,他想自谦一下,没想到词,便挤出一个尴尬的笑,然后又说:“你那天穿的裤子还在吗?” “这……其实已经被我妈扔掉了,她嫌晦气。” “……那好吧。” “你别担心,丧门坚也不会真的把我碎尸万段,他在酒吧里头只是为难我一下,毕竟我跟他算是一对一的碰上了,他还能装瞎混过去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