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赞赏地笑道:“你真是想得开,佩服!” “有我们家老简在,我这个做儿子的遇到的人还少得了?” 李宿柳插嘴到:“有你这个做儿子的,简老板也被添了不少麻烦吧。” 张眠花配合地鼓掌。 简行严不理他俩,关切地问肖海:“寻找杀人凶手的事有我能出力的地方吗?” “这方面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是那句话,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从英国回来才两三个月,能得罪什么人呢?简行严在脑中翻江倒海的找,无非是和几位漂亮的女性发于情止于礼地交往了一阵,和其中任何一位都远不到“定终生”的地步,难道是来自情场的陷害?他用手揉了揉眼睛,那想陷害他的人可多了。 肖海见他想不出所以然,便启发他:“往远了想呢?很久很久以前。或者,往你家族上想呢?你父亲就没有个来争产的私生子?” 张眠花倒是想到一个:“说到私生子,你爹身边那个林秘书才来没多久就挺受器重的,你爹还经常跟人说,巴不得那秘书是他儿子,会不会他们真的……” “没错没错,那个秘书,从前没在槟榔屿见过他,去年突然冒出来,也不知道你父亲在哪儿找的这么个人,模样长得还挺好,若不是私生子,会不会是那种关系?”李宿柳暧昧地伸出一根小指头。 简行严本来跟林秘书莫名的气场不合,被他俩一说,心中有些不快,不过嘴上还是犟得很:“来争产的人害我也没用,要害去害上海那房人,我二哥简行懿是我爹的心头好,他俩长都长得一个模子,真正的继承人。” 肖海眼看着他们越扯越远,后面更是谈到正房平妻嫡出庶出这种封建糟粕,说到底还是一帮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夏虫不可语冰。肖海不屑加入公子哥儿之间的对话,转移了视线,注意到另一头沙发上那帮英国人当中有几位华人女伴,女伴们多数穿着袒胸露背的洋装,唯独有一位女子,身着流苏旗袍,梳着手推波纹盘发,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再看这位女子的面容,肖海认出她是自己在宪警队门口遇到的美人。 见肖海朝着远处看呆了,简行严也好奇地投去目光—— 那不是甘小栗的小蔡姐? 只见蔡咏诗眼波流转朱唇微启,虽不至于投怀送抱,但身子斜靠在“大胡子”的肩头,隔着衣服传递玲珑的曲线。大胡子脸上的表情正经八百,唯有一只搁在蔡咏诗大腿上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 有那么一瞬间,肖海的心中诞生了一种“明月照沟渠”的遗憾。 简行严对这样的女性见得多了,心想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轮不到自己评价。 一时酒吧里再无其他客人,简行严这桌,几个人天南海北的聊开去,几杯威士忌下肚,肖海渐渐的也和他M.hZGjJX.CoM